韩成气的咬牙切齿,劈手夺过萧猛手中金令,厉喝一声,“某持大王金令擒贼,相槐,汝敢阻吾?”
相槐拔剑在手,先是对着金令一拜,继而冷笑道:“若大将军持令擒贼,槐如何敢阻?若槐敢阻,请场中军士共杀我头!”
“既这般,汝速速退去......”
相槐一声大喝,“然场中并无贼人,又有城南军民,槐身为城南巡卫军兵尉,岂能不庇佑军民,以敬王令!”
韩成气急败坏,“他钟衍害死吾儿,便是贼人!”
相槐冷笑道:“钟衍出宫门时,韩胜已死,验尸人早有定论,钟衍如何逞凶,还请大将军细细道来!”
韩成怒道:“相槐,汝一小小兵尉,何敢阻我!”
相槐亦怒,“某受王命,护卫城南,如何不能阻汝!”
萧猛在一旁冷笑,纵马上前躲过金令,冷冷的望着韩成,“大将军,汝今日过也,钟衍是大王看重的勇士,如何会做那腌臜事!”
钟衍听着三人争论,面色不变,他王孙贵胄,剑术无双,这腌臜之事当然不是他做的!
韩成尚欲再言,萧猛高持金令,高声道:“众军士不可妄动,本将军这便往宫中去请命,但有妄动者,可立斩无赦!”
城东巡卫军与城南巡卫军高声应诺,虎山营军士大部分亦低声应诺,有一部分低着头不张口,还有一部分默默的看着韩成,等待韩成的命令。
韩成阴着脸,死死的盯着相槐,相槐面上冷笑,毫不示弱,韩成心中犹豫,在他看来,钟衍非是伏杀之人,他自知此不过迁怒,五百虎山营军士固然不惧一千巡卫军,然若是闹这一出,梁王会否再允许他在城中引兵巡贼?
钟衍重新坐回石墩上,嘱咐商单与江峰二人去烧些热汤。
府中食材不少,更有一井,烧些热汤自是足够,来来回回烧了三十余锅,足足废了两个时辰,才使巡卫军士都喝上一口热汤,一众巡卫军士皆赞钟衍。
又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只闻街口传来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待到了近前,方瞧见是萧猛引着数人搬着一块匾额并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
萧猛大跨步上前,高举金令,高声道:“大王有令,钟衍乃我大梁第一剑客,与贼无干!”
场中众人皆躬身下拜,“谨遵大王令谕!”
韩成面色阴沉,调转马头便走,虎山营军士紧随其后,萧猛见此,忙将牌匾并箱子交给钟衍后匆匆告别,“来日再与老弟相叙,那韩成已癫,须得节制!”
钟衍再三拜谢,萧猛离去,钟衍又使人取来些许金子赠与内侍,内侍亦辞,钟衍使桓楚抱着牌匾,自来见相槐。
“今日多谢兄长看顾,不然衍今日恐得丢了性命!”
相槐忙扶着钟衍胳膊,“我兄弟二人之间何须多礼?我也须得去看住那韩成,最起码这城南得看顾住!”
二人又说些话,相槐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