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钟衍一声喝,教场中众人一时无声,萧猛心下暗惊,不愧是大王看重的勇士,竟能喝止千军!
韩成心中恼怒,钟衍越是这般勇武,他思量起韩胜时心中越是悲痛,想着正是钟衍伤了儿子以致其出宫才被伏杀,他心中杀意更盛。
他觉得钟衍虽没直接伏杀韩胜的时间以及能力,却是害死儿子的间接凶手,必须以钟衍热血祭奠儿子已寒尸骨!
韩成怒喝一声,“众将士,与吾拿下此獠!”
虎山营军士上前一步,怒喝一声,便欲上前,萧猛心下惊怒,调转马头,高声道:“大王金令并兵符再次,尔等站定,不可轻动!若有轻动者,余者可斩其首!”
虎山营军士一下不敢妄动,城东巡卫军军士往日在城中巡卫,大多是老油子,听的此令,当即擎住刀兵,收拢身旁兄弟,虎视眈眈的望着蠢蠢欲动的虎山营军士。
韩成面目狰狞,胸口气的起伏不定,抽剑在手,剑尖指着萧猛,“汝欲阻吾?”
萧猛自然不惧韩成,方欲拔剑,却见几个骑马的虎山营将领按剑在手,跨下马打着响鼻刨蹄,后心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萧猛扯了扯嘴角,“大将军,末将岂敢!只是这钟衍乃王侯之后,更兼得大王赏识,若伤其性命,恐有夷族之祸。”
韩成癫狂大笑,“夷族之祸?某对大王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大王岂会因此小儿害我?”
萧猛颔首低眉,眼角却瞥见身后的几个将领面带犹豫之色,心下顿时冷笑,汝无这般顾虑,一般将领心中却怕!
“左右,与某将此人拿下!”
几个虎山营将领对视一眼,其中二人跃马而出,萧猛眉头一皱,心下暗思,只盼着这钟衍且莫反抗,少顷使一队军士团团护着,待问几句放回去便是,若是反抗,只恐不妙。
却说钟衍见两骑纵马冲来,眉头一皱,这韩成当真是疯了,夏国不顾及也便罢了,便是这梁王也不顾及?
钟衍将剑放在石墩上,松了松拳脚,望着将要近前的两骑笑道,“兄长可能应付其中一人?”
桓楚沉声道:“定教其有来无回!”
钟衍大笑,趁两马未到近前,蹿出身去,待到了两马之间,拧腰沉跨,攥紧了一拳砸在左边那骑马颈上,众人只闻一声哀鸣,“砰”的一声人马倒地。
桓楚紧随钟衍身后,见钟衍无恙,这才回身捏起拳头,朝着另一匹马的马头狠狠的砸了下去,这名骑士只觉得脑袋一黑,便被一匹死马压断了左腿!
场中众人只觉得好似一股子冷气从脚心蹿到天灵盖,众皆惊骇,此二人竟勇猛如斯!
韩成怒喝一声,“来五十人与某上前将其绑了,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萧猛怒喝一声,“不许妄动,不可使刀兵加害,若大王问责,尔等有几个脑袋够杀!”
一众虎山营军士顿时止步,韩成大怒,“某养尔等,尚不若养豚犬乎?”
顿有数十人拔剑在手,正危急之间,又有一支军马至,相槐一马当先,冷声厉喝道,“那个敢在城南寻衅滋事?”
数百军士又成一股,持刀兵对峙,钟衍心下一松,果然对付疯子手底必须得握一股敢拼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