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什么都不留呢?”面对南乡北赌的威胁,路无由的忍耐终是破了功,再回首,已是杀意满满。
“那你试试?”南乡北赌已收了狰狞的面孔,似是瞧蝼蚁一般的瞧着二人,云淡风轻。
他说无妨,你试试。
如何试?路无由已刀招上手,蓄势待发,千钧一发之际,彻不眠突然开口:“前辈盛请,晚辈自然不会推辞。不知前辈想赌什么?”
路无由心中有气,但无奈彻不眠决定已做,刀上之招依旧发出,只是偏了力道,贴着南乡北赌的左肩过去,毫发无伤。
南乡北赌亦是不动半分,听了彻不眠的决定,脸上顿迸笑容,眉眼弯弯,不知情者恐会认为这是哪家的可爱小娃,忍不住想上来捏几手。
“哈,这才对嘛,跟我赌你们不会亏的,来来来。”说罢,领了二人来到了那张床面前,手掌一扬,那张配色极丑的被盖被掀飞,随即露出其遮盖的真容。
彻不眠一瞧,果然不愧是南乡北赌,原道是床,不曾想是一张赌桌,正中一组五枚用木头斫成的掷具,正是传闻中南乡北赌最喜玩的五木之戏。
五枚掷具,均是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可以组成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双方各六枚棋子,投掷行棋,以所有己棋先到达终点为胜。
“呐”,南乡北赌朝着桌子努了努嘴,问道:“会玩?”
彻不眠拱手,谦虚道:“略懂。”
“那无妨,老夫会让着你们的,哈哈。”知道自己不用多费口水讲规律,南乡北赌也笑了,忙拽了人过来,嘴里不停念叨:“赌博嘛,也不能没个彩头,这样吧,你们二人若是赢了老夫,我就送你们二人一样东西。若是输了的话,就帮老夫解个疑惑,如何?”
“什么东西?”
“嘿嘿,好东西。”南方北赌笑得神秘莫测,再看路无由还要开口再问,不耐烦打断道:“老夫给的定不是普通物件儿,横竖你们赢不了老夫就等于啥都没有,问这么清楚做甚?”
语罢还极为鄙视的瞥了路无由一眼,那表情,显然是讨厌极了的样子,看的路无由一阵火大。
这两人不对盘,彻不眠也是头疼,只得慌忙开口转了注意力,“既然如此,那就依前辈所言吧”
彻不眠站了南乡北赌对面,这时候他也没希望这里能出现一把椅子,也不想再多计较,广袖一翻,伸手压了下来:“前辈,请。”
“哈!有意思,那老夫就先行这一步啦。”不亏是赌徒,听着要开局,南方北赌整双眼都有了别样神采,撸了袖子便来,只是那个子摆那儿,怎么看怎么奇怪。
奇怪到路无由没眼看,想上前把这跟个孩童无异的小老儿抱起来,却不料南乡北赌当即翻脸,两指一并,点了路无由的穴道,顺便将他打飞出去。
“继续。”南乡北赌冷着脸,将五木置于筒中,晃了数遭,掌心一拍,五木便齐齐跃于桌上棋盘之側。行云流水,一眼便瞧得出在赌术上的造诣。
“老夫既然说了要让,自然不会说慌。”五木落定,南乡北赌同时开口,再瞧着桌上四白一黑,也果真是留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