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瘸腿、三角眼、瘤……这边一群人不停地说道,听者不由拿眼光扫着面前的黄衣道长。
嘿!还真像是同一个人。
瞧着周围不怀好意的眼光在自个儿身上瞄来瞄去,还光明正大的揭自己的旧伤疤,瘸腿的黄衣道长当即怒了。碍于此等场合,不好明着动武,便右脚轻挑,勾了一块石头上来,一股劲气随即从体内散出,打在这刚越至肩高的石头上。只闻一声脆响,这石头瞬间就被切成了两片。
找事的不过是小派的弟子,平常是什么事都爱好奇,却是没胆子跟事主闹不愉快的,望着面前这一幕,立马就慌了,几个人钻缝直接跑了。
功力外放,化刀切石,这还不是他们这等小弟子还能接触的东西,自是惹不起。然而近处几个稍有些实力眼高于顶的,望着这一幕却是不屑的笑了笑。
一块石头而已,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这群人却是忽略了这声脆响,若是寻常岩石,可发不出这种清脆的声音。
弈非白三人站的也不远,眼神在石头切缝处一瞟,便瞧出这是一块石蕴铁精。数剑锋以剑为宗,自然也不乏铸剑的,在岐云台上掉落几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能将无形劲气化为薄刃,切割铁精,这等功力也是有的一看的。但这黄衣道长似是不满意,望着这断石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在想这刚被拂了的面子还是什么别的麻烦事。
来者众多,这小插曲也未掀起一丝波澜,直到澹台鸣刀上了中心的台子,方才拉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不过众人就看着刚上了岐云台中心台的澹台鸣刀讲着一些客套话,无非是“诸位来此,是我派的荣幸”此类云云,便就失了兴趣。只有他末了添的一句“午时将由吾弟向大家展示断弦。”才让人有了他终于说了一句人话的感觉。
望着面前的一片嘈杂,澹台鸣刀也是心烦的紧,却也十分无奈,只得在心里期望着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然而事与愿违,午时过了,却还是未见澹台鸣剑的身影。
“午时都已经过了,这是准备耍我们?”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早早来了这里,大多等了一个多时辰,而且和了一大早的初秋寒雾,修为较低的便是已经忍受不了了。又逢着南华一派的失时,让不少人心生怨怼。就听闻西北角落里谁高声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应和了起来。
“对呀!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怎么还不见人?”
“南华一派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瞬间,怀疑、愤怒、嘲讽四起。
群情激愤,澹台鸣刀安抚不得,正在头痛之际,转眼瞥见派中弟子正从翠云山上下来,不由一喜,然而这喜色还未到达眼角,心却突然咯噔一跳,总觉有些不对劲,再细看那弟子神色,不似报喜,似是报忧。
澹台鸣刀还未细想,那弟子便已经来到了岐云台边缘,神情甚急,眼瞧着是没多少力气跑过去了,便越着人群大声喊道:“不好啦!掌门被人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