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不信。”突然,韩亮大叫一声,“这首诗,必然也是别人所做,只不过题目被他碰巧而已。”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别说一群听众了,就连韩嵩也觉得脸上讪讪的。
但,还没等韩嵩开口阻止,秦宜禄就淡淡说道:“既然韩公子还有所怀疑,那就请韩公子想一个题目,本太守当场赋诗一首,如何?”
“好。”韩亮阴沉着脸,咬着牙,眼珠乱转。
略略想了一会儿,韩亮一指案几跟前的酒,冷冷说道:“秦太守,就请你以劝酒为题目,赋诗一首,不得低于刚才那一首诗的字数,不得超过刚才的时间,怎么样?”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韩亮的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你出题,要求字数,还要卡时间,有失风范。
“哈哈哈,好,就以韩公子之言,本太守不再七步成诗,而是三酒成诗。”
三酒成诗?
所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秦宜禄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然后,就见秦宜禄大步回到案几跟前坐下,端起一樽酒,一饮而尽,大叫一声:“好酒,好酒,此乃一酒。”
接着,秦宜禄又倒上一杯酒,再一饮而尽,如此一共三杯。
三杯过后,秦宜禄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诸位,本太守的诗已成,这首诗的名字叫做将进酒,诸位且听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刘府君,蔡夫人,将敬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秦丰今日宴襄城,斗酒十千会文友。”
“小姐莫要言酒少,径须沽取与丰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一首诗下来,全场再次安静了,彻底安静了。
就连韩亮,也是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这首诗不是秦宜禄所做,或者说这首诗不是秦宜禄当场所做。
这首诗的意境,完全匹配当前的情况,更是连带了刘表、蔡玉、刘璇和秦宜禄的名字,绝不可能是他人所做,也不可能是以前所做。
“好一首将敬酒。”刘表第一个开口了,笑吟吟的,“秦太守果然大才,看来今年这一届文友会的魁首,非秦太守不可也。”
刘璇也回过神来,妙目之中,神采飞扬,望向秦宜禄的目光中,倾慕之色浓浓。
黄月英眼皮微微下垂,小嘴紧抿,双手摆弄着衣角,心中似乎在做出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