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
李淳青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还记得鱼夫人说过,县守炼蛊,在一个有水的地方。陈兄方才是在一条大河便失去那黑衣人的踪迹,咱们是否再到大河边瞧一瞧?”李淳青道。
“顺便,再钓一钓县守……”
“钓县守?”陈楚麟愣了一会,随即顿悟过来。
鱼家寨灭门惨案还有城外小店惨案,两者都与巫蛊术有关,如果县守真的炼蛊,那这两件事一定与他大有关系。
陈楚麟细思了一番,忙点头应承。他在陈延庆耳边轻轻叨念了几声之后,打算同李淳青安顿好黑胖小子,然后朝着那条“大河”搜寻一番。
钓县守的活还是需要陈延庆这样的家伙去,毕竟,如果一切皆与县守有关,陈延庆背后的楚留王府一定能够激起他的恐惧,更别说陈延庆还斩了那么多凶残的巫蛊师……
于是,秉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坐下神驹被烧死的陈延庆背着青竹竿,马不停蹄地冲向茶陵县县城。
县城的守卫认得陈延庆,深知其背靠楚留王府,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驰骋于街道之上。
陈延庆一路快马,奔至县衙。
衙内的衙役也认得陈延庆,一见他来了,一边把他往县衙内迎,一边派人跑去后堂通传县守严桧。
正批阅着文书的严桧一听陈延庆来了,脸色一沉,生出些许疑惑,向身旁的师爷瞥了一眼。
“他怎么还活着!”
师爷生出些许冷汗,心头也是无比费解。
“废物!”县守严桧狠狠地骂道。随即起身,气愤地甩开衣袖,大步走向了前堂。
前堂内,陈延庆看茶就坐,一柄青竹竿树立脚边,杀意腾腾。
严桧探出前堂,眼见陈延庆摆着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没有一蹙一舒,忙撑起一副有朋自远方来的亲切笑容,轻声唤道:“陈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陈延庆瞥了严桧一眼,放下茶杯,提起青竹竿,一枪抵在严桧的脖颈上,诈道:“严桧!你可知罪?”
严桧心头微颤,却面不改色,反问道:“陈将军,我有何罪?”
“鱼家寨遭人灭门,这事难道不是因为你?”陈延庆华中有话。
依然面不改色的严桧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头,忙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哑然道:“鱼家寨遭人灭门?”
“你不知道?”陈延庆细致地观察着县守严桧的表情。
老狐狸好像真的不是局中人,一脸茫然,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陈将军去过鱼家寨了?”他一边说着,一遍回头瞥向身后的师爷。
师爷会意地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去一趟鱼家寨!”说着,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陈延庆在严桧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索性收回青竹竿,直言不讳道:“县守大人!你可知县里有人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