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晏!”
傅舒晏猛地回头,却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衫、肩披缀珠绢帛的女子。
“傅舒晏,你不认识我了?”那女子满脸不可思议。“这才过了几年啊?”
“本侯记得,记得。你是妱阳。”傅舒晏按上额头。
宋之韵突然没了兴致,蔫儿了下来,“你猜,今天宫宴,会有什么?”
傅舒晏摇了摇头,不回答宋之韵的话。
“赐婚。”宋之韵突然悲凉地笑了起来,“把我赐给不知道他的第几皇子,让你娶不知道他哪一个女儿。”
傅舒晏本来想果决地回答说娶就娶,娶回去也只是摆设,可开口的一刹那,他犹豫了。
傅舒晏的脑子里突然划过曲濯钰的身影,想起的是曲濯钰那双清澈的眼睛。
傅舒晏闭了闭眼睛,只当是这个小丫头的才情与胆识让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妱阳,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傅舒晏没由来地冒出一句。
“喂,傅舒晏,我在找你想办法啊!”宋之韵猛地看见瞪着眼睛的傅舒晏,怂了下来,“行行行,谁,你问吧。”
当傅舒晏口中“曲濯钰”三个字说出时,宛若平地一声雷。
宋之韵惊讶地说话都不大连贯。
“你,你,你说谁?”
“曲濯钰啊,怎么了?”傅舒晏奇怪地问道。
宋之韵忽地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加上之前曲濯钰送来的信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进入明年开春皇室的南巡的队伍。宋之韵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开脱这次的赐婚。
“妱阳,你知不知道曲濯钰这个人?”傅舒晏慢慢对曲濯钰产生些许怀疑。
“哦,哦,鸢鸢啊,当然认识!我和她可是从小时候就一起玩的玩伴!”宋之韵怀念起过去,“可惜,后来我爹去了边关,我不得不进京入宫。说起来,四五年不曾见过了。这些年,我和她都是写信联系的。”
傅舒晏打消了怀疑,莫名松了一口气。
“哎,傅舒晏,说真的,我问你,如果今晚皇上真给你赐婚,你打算怎么办啊?”宋之韵计划好了自己的后路,八卦之心突然燃起。“可别真的娶他的女儿啊。那些公主长得是不错、挺漂亮,可一个个都特别蠢。”
傅舒晏沉默了一下,“本侯会和陛下禀明,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一切都还太早了。傅舒晏暗暗在心中说道。
。
宫宴,不同于过年时办的阖宫宴,性质更加倾向于家宴。
傅舒晏坐在人堆里,总有些不自在。
忽地,想起曲濯钰说的那句话,“江南的日子都住不惯,怕是京城的日子更不习惯。”
的确,京城的日子,还不如在江南那般自在逍遥。傅舒晏在心中赞同了曲濯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