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曲文锦失魂落魄地抓住曲二老爷的衣角。
“文锦……”曲二老爷叹了口气,“爹当初同意由你娘教导你,是爹不对。只是,你娘,实在做了太多对不起大嫂的事情,必须给大嫂一个交代。爹决定了,与你娘和离。”
“你骗人!什么镇远将军!什么品级!你敢和我和离?不怕我爹找你们麻烦吗!”瞿幸不敢相信曲二老爷真的要与自己和离。
“糊涂!大嫂是正二品镇远将军的嫡女,哪里是你那个花钱买官的爹比得上的!”曲二老爷恨透了瞿幸的愚昧无知,“和离,算是你我夫妻一场,维护你的面子。你再胡闹,我现在立刻去写休书!”
曲文锦怕极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央求曲二老爷,“爹,求求你,不要这样,给娘一个机会!”
曲二老爷咬咬牙,“文锦!你再替这个贱妇求情,你就和她一起滚出曲族!”
曲文锦看了看瞿幸,又看了看曲二老爷。是选择跟着瞿幸回娘家变得和瞿幸一样愚昧无知,还是留在曲族,过着世族女的日子,甚至变得有可能和曲濯钰一样,受人青睐赞赏。
“娘……”曲文锦轻声说道,“您还是消停点,老老实实和爹和离吧,还能给您保全保全脸面。”
曲二老爷别过头不再去看瞿幸,拉起曲文锦,语气满是嫌恶,“赶紧收拾你的东西吧!你的嫁妆也一并拿回去,但是绝不可动我给文锦备下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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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濯钰忙了一天,累得快散架了。
许多富商人家的夫人特地跑来,向曲濯钰讨教妆容、衣物、首饰。曲濯钰讲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那些夫人小姐们仍旧是不肯放过她。
紫槿和清碧合力将沐浴的热水倒进浴桶里,混入香膏。二人像邀功似的,把瘫软在床上的曲濯钰拉起来,哄进浴桶里泡澡,看着曲濯钰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二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小姐,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泡着比以前舒服多了?”清碧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曲濯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咦?味道好像同以前不一样了。”
“的确不同,清碧同我说今早小姐问起香露与衣物熏香,便想着,马上就要到深秋入冬的日子了,小姐每天都要抹好些香露、润肤油,也怪麻烦的。”紫槿不好意思地笑了,“所以奴婢今天趁空,偷偷找了李姑娘问问可有更简单的护肤法子。”
“你们两个,可真是有心了。”曲濯钰趁紫槿和清碧不注意,洒了她们一脸水。玩闹过后,才软声哄着她们,“好啦,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的。你们今天也都累坏了,赶快回去歇歇吧。”
紫槿和清碧相视一笑,屈膝躬身行礼,“多谢嫡小姐!”
说完怕曲濯钰追上来似的,赶忙跑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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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南歌舞升平、热闹的日子不同的,京城过着的是寡淡如水、凄冷的日子。
直到中秋节当天,傅舒晏才赶到了京城。
“臣来迟了,还请陛下恕罪。”傅舒晏走进御书房,单膝跪下,声音洪亮,不卑不亢。
“爱卿平身。”乾明帝笑眯眯地,“爱卿为国出征,到江南游玩几天而晚回来,这算不得什么大事的,又何来恕罪一说呢?”
“谢陛下。”傅舒晏站直了身体。
“哎,爱卿,今日中秋佳节,不如也来赴朕摆的宫宴?”乾明帝依旧是一副和蔼的表情。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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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傅舒晏早早地到了位于御花园的露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