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这里，一同用爱供养着这个家。不知道是否合格，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用尽全部力气。

郝芊悄悄转动叶歆阳房门上的手柄，向沉睡中的她道过别，只见她脸色苍白，无力地躺着，也睡得很详静。

“芊芊。”

“知道了，准备走吧。”

她们慢慢沿着小路，走到教学楼下，天色已昏黄，人也疲乏。茹海琴去见过李燕冰，询问郝芊学习近况；茹海琴去见过夏琪，询问郝芊生活近况。

郝芊爬着楼梯，一节一节，到了教室里。

“你今天好晚。”

“还行吧。”

“二姐让我问你，这周末有没有时间？”

“再说吧。”

“怎么了？”

“嗯？”

“情绪不高？”

“没事。”

“这女生说没事，就是有事，说问题不大，就是有很大问题。”

“你想太多了。”

“我……算了，女生有事的时候，男生就要选择闭嘴，再扯也是说不过你。”

郝芊脑子一闪，突然又说：“方亿祺还说了什么？”

“哎？你真的是……就叫方亿祺了？我都不敢这么惹她。”

“因为你怂咯。”

“没说什么，但是昨晚你走了以后，她脸色又不一样了，今天也是，无精打采。”

“她有在吃药吗？”

“在吃，一直都有。”

“你妈妈呢？”

“她怎么了？”

“她，真的那么坚强吗？”

方亿阳打探着叶歆阳，郝芊，打探方亿祺，那也不是关心，只是简单的问候，也是缓解他们两个孩子间的尴尬的好方法。

他们，再没有共同话题了。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不是由于具体空间的远距而产生的，在心中，渺渺茫茫。

他们对视着，默然笑了。

“我们，还要继续坐在一起吗？”

“你……我倒无所谓，看你决定吧。”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好奇怪。”

“没事，先这样吧，缓几天，几天后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换吧。”

郝芊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方亿祺了，连带着，她也不喜欢方亿阳了。他们是姐弟，因为他们，自己家曾经鸡飞狗的，还丢了爸爸。郝芊不想再忘记，这不是仇恨，只是一些不可抹去的，伤痕。

郝芊给叶歆阳打通了电话，问她身体是否无恙。她的回答，很好，至于是不是真的，郝芊不再追问。只是破天荒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