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闻了闻,点点头,确实有点儿。
“唉~临秋,你这话,也太少了吧,咱们好歹认识两年多了,”她趴在桌上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你说你每次和我大哥说话就挺正常的,怎么和我就这么省,我想着我也没不给你水喝啊!”
季临秋站在一边,耳朵微微泛红。
清月笑了笑,也不逗他了:“走吧,咱们去前个儿看看,怎么着这个茶庄也是我们家的产业啊!”
无茗居开的不小,共分为上下两层楼,一楼主要是卖些茶叶,茶具;二楼则是用来给客人品茶,环境很清雅,一般客人也上不来。因着刚刚已经走过一楼,两人只简略看了看,便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正厅纱帘之后的琴师正谈着一曲高山流水,转角边摆着一个木雕的假山状的倒流香炉,烟雾如水般流淌而下,倒是意境的很。
清月直接找了间靠窗的包厢刚坐下,茶女便端着茶具过来了。
清月:“放下吧,我自己来。”
茶女应了声是,便告退而去。
清月拿过茶盒轻嗅了下:“这阳羡茶与白瓷最配。”边说边将茶盏温热、调膏、点茶,再快速地用茶筅击拂,一切行云如水,井然有序。最后,她放下手中的茶筅,看了看茶汤,茶面鲜白,盏壁也无水痕:“嗯,还不错。”
盈盈素手端着茶盏递了过去,说不清是白瓷更美还是手更美。
“试试?”
季临秋看了看,接了过来,还未喝便已闻到清香的茶气,他轻抿一口:“好。”
清月浅笑,也端起了茶盏,随后看向窗外,季临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能看见只隔着一条街的京师府。
傍晚,清月换了件黑底暗纹的男装正对着镜子描粗眉,木槿在后面替她簪上簪子:“嗯,这么一看,只当是谁家好儿郎。”
清月放下眉笔,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觉得还行,便起身,挑了挑眉,摸着木槿的手,一付浪荡子的模样,:“那姑娘从了小爷我,可好?”
木槿笑着抽出手,轻拍了她的手面:“油嘴滑舌。”
清月也不恼,甩了甩衣袍,感叹一句:“美人无心啊!”直接出了房门,对站在廊外的季临秋招了招手:“走,小爷带你喝花酒去。”
京师只要到了晚上,瓦街都是最热闹的,不论这条街哪家店如何风光,可都只是一时,只有缀锦楼永远都是宾客满座,也有人说,这后面的人是谁都惹不起的,不过听客听完就是一笑,再惹不起,他们就是来玩玩的,又与他们何干?
站在门口的姑娘们将宾客迎来送往,突然看到清月和季临秋,连笑容里都多了些真诚。两位都是公子长得都不错,穿的也不错,一看就是有些钱的,矮些那位虽黑了些,但是眉目清隽,看着是个好说话的,高些的那位虽看着感觉冰冷,但既然到了这儿,就是再冷,也能给你捂化了。
离得近的两个赶忙迎了过去:“公子进来坐坐吧。”
清月顺势揽过女子的腰肢:“好啊。”
另一个看着,刚想靠在季临秋身上,谁知那他一个闪身,直接扑了个空,只能站在一边。
门口的龟奴见人进来,朝里喊着:“贵宾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