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空不明白惊蛰那九曲百回的心思,只道自己不能将人逼得太紧,虽千般不乐意万般不高兴,但也只能佯装着笑脸说着违心的话,他心里发苦但又不能与外人道,心里着实憋屈只能委委屈屈的跟惊蛰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每次都用命去拼!”说到这里舞空随即在惊蛰的眉心一点随即轻飘飘的道“血祭我已封”。
“第二打不过就跑,”
“第三不能随便跟陌生人一起历练,有事招我,不能硬来”
话里话外都离不开一个意思打不过就赶紧回来,别瞎跑。
惊蛰也不反驳也不拒绝,沉默的听着那些琐碎是个人都懂的求生技巧。
也许是惊蛰此刻的态度在今天是少有的一副你说我听着的顺从样,他心里少许安慰了些,脸色也放松了些,虽然也是挂着笑脸,但此刻的笑脸着实比刚才要真的多。
惊蛰安静的听完了舞空的所有唠叨,任舞空再想不出第二句的时候,她抬起头直视舞空而后道“师傅,我走之前还有一事尚未了结,也许会让师傅心有不满,在此我提前向你请罪!”说完这句话,惊蛰极其干净利落的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舞空伸出的手还未触及到惊蛰的身上时,她已经起身,随即舞空的眼皮莫名的一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随即两声“嘭,嘭”重物砸落在地声音,舞空转过头看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着两张脸上各印有一只鞋印的朱厌和清明,倒栽葱似的杵倒在地,而两个人似乎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一脸的呆怔。
舞空本该郁闷的脸此刻憋笑憋的脸都发了紫。
“如此,便了结了”惊蛰看着爬在地上的清明与朱厌淡淡道,然后不在理会两人的脸色,转过头对着舞空道“师傅,我走了!”而后便转过身,不回头的走了……
舞空憋着笑的脸瞬间铁青,直勾勾的眼一直盯着越走越远的惊蛰,直至消失不见。
“根本连头都没回,一次都没有……”近乎呢喃的声音随即消散,但不远处的清明和朱厌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俩同时一抖,总觉得这声音里充斥着漫天的愤怒,他俩看着周围,方圆十里的活物刚被他俩弄了个干干净净,唯一出气的似乎除了刚走的惊蛰只剩下他俩了……
朱厌……
清明……
果然舞空的眼神盯着惊蛰离去的方向一会后,便转向了他俩,他那副面无表情的缓缓走来的姿态此刻像极了来索命的恶鬼,不,他比恶鬼更可怕。
清明极快的站起身,连脸上的脚印都没有擦干净,就往后退去,边退边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他,对,就是他,他想要惊蛰的一滴心头血……”清明指着擦脸上鞋印的朱厌结巴道!
舞空的脚步一顿,随即脸色一变,一股携裹着毁天灭地的气柱向他俩冲去。
清明和朱厌手忙脚乱的结印,根本没料到舞空会突然发难,而且看这个阵势是要命的那种难。
轰!三股气流相撞,周围巨大的古树和茂密的丛林在顷刻间化为灰烬……两道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在地上形成了两个深坑。
“混账!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有过一次还想来第二次不成……”舞空暴怒的声音随着身形落在清明和朱厌的身边……
清明捂着胸口,大股大股的血液从缝隙间流出,耳膜轰轰的作响,里面粘稠的血液顺着耳郭流出……满嘴的血腥,喉咙里都是呛人的血沫,他勉强的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朱厌,和他差不多的德行,稍微动一下浑身的骨头都疼了,估计肋骨都断了……
“我早该想到的,她平素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你们的玩闹就生了气,打算离开呐,原来是她在怪我没有分辨是非清白,”舞空盛怒的声音中夹杂着十分的悔意,而后又盯着朱厌道“心头血?上一次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拿了她的心头血,和她定了生死契,怎么这次又要瞒着我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