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地流失,晨光微露,终于在耶律正换了无数次凉巾后,洛儿退烧了!耶律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尽管他一夜没合眼,尽管他身上的伤让他有些疲惫,但洛儿没事了!这太让他高兴了。是的,在耶律正心里没什么比让苏洛儿没事更重要了!
银波此时也睡醒了过来,她见耶律正虽略显疲累却满脸喜色,心中已猜到了一二,她道:“大王,洛儿姑娘一定没事了吧?”“是,刚退了烧,你今天要好好照顾她,我洗下就去了。”耶律正高兴地说,银波知道他口中要去的地方是皇宫。
耶律正走后,洛儿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银波…”她低声叫道。银波飞也似地过来,喜道:“洛儿姑娘,你终于醒了!昨晚大王守了你一夜呢!”“守了一夜?他怎么会守了我一夜?”洛儿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她只感脑袋昏沉,浑身乏力,只忆起耶律正吼了她后,她便不太舒服。“洛儿姑娘,你发烧了,一直在昏睡,玛善大夫说要用冷敷为您退烧,大王昨晚给您换了一晚冷布巾呢。他一晚上都没睡,而且身上还受了伤!”银波道。“受伤?他怎么会受伤的?伤到哪儿了?”洛儿一听耶律正受伤,立即紧张不已,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对一个爱其她女人的人如此挂心?
银波听到洛儿的一连串发问,就知洛儿对耶律正甚是在乎,她道:“上次那个混蛋朗宁,不依不饶,集结了宗室的人,让皇上再处罚我们大王。皇上迫于压力,让大王受了二十鞭。大王都流了好多血呢。”原来耶律正走后,银波已向澜娃将大王背伤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
“那朗宁对付他,就是我造成的…,他的伤严不严重?要不要紧?”洛儿难过地道。银波知道耶律正无甚大碍,笑着答:“姑娘放心,澜娃已给大王上药,应该没什么事的。”苏洛儿忧心地点点头,她心想耶律正带伤看顾自己一晚,必定累坏了,不知伤口会不会发炎。
“银波,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些火腿和黑鱼汤,这些都对愈合伤口有好处,也许他今天会来……”洛儿嘱咐道。
“洛儿姑娘您放心,大王今天一定会来!我这就去。”银波大声答道,一脸心知肚明的笑容。
一整天,由于病后初愈,身体还是虚弱,苏洛儿基本都躺在床上。
时近傍晚,桌上已摆好了厨房送来的黑鱼汤、火腿及其它各色小菜,苏洛儿期待着耶律正的到来,她的心竟有些怦怦跳。
“大王,您来啦!洛儿姑娘正在等您呢。”院子中忽传来了银波的声音。
洛儿本在床上躺着,听到话声立即坐了起来,半倚着床。
耶律正快速进得屋里,激动地坐到洛儿身边,但他还未开口,洛儿已扑进他怀里,大哭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耶律正见洛儿担心自己,甚是欢喜,忙道:“没事了,只是小伤。”接着,捧起洛儿的小脸,心疼道:“洛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更不该说那些话,不过那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洛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就又将小脸靠回耶律正的胸膛。耶律正又道:“洛儿,你以后得空了也给我做一香囊好不好?我把它带在身上。”“嗯。”洛儿心下欢喜,低低地应了声。忽而,洛儿抬起头,看着耶律正嗫嚅道:“你以后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宋人而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