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又恢复了他那一副玩世不恭风轻云淡的笑容,他们在谈大汉边疆,西域诸国和凶悍的东西匈奴。他们的家乡随时可见的杀人掠夺,不断的迁徙中寻找生机。自从霍卫二将军强悍的率领大汉年轻而有无限朝气的大汉铁骑,直指匈奴的首脑,打到匈奴胆颤,后是李敢将军,他们谈及这些英雄时,眼睛流露出无限的敬佩之意。
傅大叔直感叹良将遇到了同样有魄力的大汉天子,谈及此刘病已的手不觉得紧握起来低着头悠悠说了句:“是,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即使对身边最亲的人,斩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很快他又松开了紧握的拳道:“这次,大叔你们能去漠北任职,定能有一番作为,我看好你,来我们干了这碗酒。”傅大叔拍拍刘病已的肩膀道:“借你吉言,兄弟你也不错,真性情,非池中物早晚会显露头角,干,兄弟!”说完他们的酒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会直接将碗撞裂。洒出一些酒花,溅落在衣襟上,他们也丝毫没有去在意,仍然仰头将碗中酒汁一饮而尽。
就这样大口吃着肉喝着酒,大声谈天说地和肆意放肆的笑。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恣意流过,转眼月亮已将近西沉。
夜风清凉,他们都已躺在地上或斜倚在栏杆处,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按揉了一下发疼的脑仁正要准备回房间,不想却被脚旁的刘病已扯住了手,我先是吓了一跳,低头望着有一丝狼狈的他,原来他并没有睡着。他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清明,哪里有朦胧睡意?我无奈想挣开被他钳制的手,他亦不肯放松力道,无奈我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先松开你的手。”他终于松开了手道:“你走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语气有些淡淡的失落,我心里有了一些很不好的感觉,他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对他道:“对不起啊,我当时和楚剑尘吵架是怒气攻心,什么也没来的及多想,所以没告诉你。”他现在突然冒出来了莫非“你莫不是专门来找我的?我真是太感动了,还是你们够朋友。”我无心没肺的笑着。
他亦貌似头疼的重新躺回席子上,禁闭着双眼,没有说什么,只剩下四周的寂静一片。静的生冷,我紧拢了拢双臂,吩咐婢女从屋内取一件披风来,她应诺后,便去了。我也喝了不少,头觉得有些晕沉,感觉脖子没有办法去支撑重如千斤的它。便坐了下来,将头埋入膝盖间。
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婢女便取来了披风,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艰难地抬起头来,对那婢女道:“你将我扶起来。”她应诺后便伸手去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从她怀里抽出那片衣料,微微俯身将它盖在刘病已的身上道:“你这臭小子,别回头在我家着了风,还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