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闭嘴!”
“不是吗?可是说实话她不去也没有什么嘛,永远也不会有危险的,有靠近她的人,他,会保护她的嘛。”
君乐行扯起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们,不需要。”
………………
“唉?怎么回事?”一个丫鬟大惊失色,“小姐,小姐从房里走出来了。”
不过堪堪五岁的君乐行站在院子里,她仿佛没听见一般,踮着脚尖往外看。
葱葱茏茏的大树下面是什么?从哪里传来的鸟儿叫?头顶一方的天空之外的天是什么颜色的?
她看到有人跑过来,抓紧她的肩头。
好疼啊。
她张着眼睛,却被生生拖进屋子里。
“哈哈哈,我说了你出不去的呀。”
那个穿白衣的人惨白着脸。
君乐行坐在凳子上,沉默地一人下着棋。
那个人却笑了:“为什么不理我呢?明明你只有我啊。”
君乐行仍是不说话。
“喂,哑巴,我受够了,刚才那个人弄疼你了吧?我让他去死好不好?”他仍是笑嘻嘻的。
“……不要。”
“哈?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
“可是你也很讨厌他呀,我不管,该死的人,一个都逃不了。”他笑嘻嘻地飘出去。
君乐行张了张嘴,最终却是颓然地滑到地上。
地板有些冷,迷迷糊糊之间,门却被打开了,一束光照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不多见的光,眼睛就被人蒙上了。
再次看到光,她已经坐在马车上。马车轻微的晃动着,她微微掀起马车旁边的布,偷着看街边。
棉花糖,小糖人,卖艺的人,还有好看的朱粉,簪子。
马车停下来,她被抱下马车。
“小姐,站在这里不要走了。”那丫鬟还是有点怕。
“哈哈哈,现在总算知道谁碰不得了吧?”那个人乐不可支。
君乐行没理他,转头看着街边。
一个脸蛋脏兮兮的小孩子,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个白馒头,像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
她身上还有泥土,还有伤口,可是眼睛是亮的。
君乐行刚想转开视线,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却出现在了那孩子身后。
他惨白着脸,带着黑色的长帽。
阴阴森森,却没一个人看到。
隔着街,君乐行和君白对视一眼。
君乐行穿着华贵,那个白衣白帽的人笑嘻嘻的看着这边。
君白穿的破破烂烂,那个黑衣黑帽的人也抬眼看过来。
我认识你啊。
两个人有默契地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