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尖细的声音在街中响彻:“都让一让!国师大人到了。”
街上的人纷纷让到街道两侧,华贵的车辇被好几个人抬着,晃晃悠悠地在街上前行。
君乐行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几步。
“没听到吗!让开!”轿前的太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等等。”车里忽然传来及其微弱的一声命令。
那太监换了副神色:“国师讲了,等等!”
轿子停下来了。
君乐行看着一个枯瘦如柴的手掀开了帘子,直指着她:“你过来。”
她没什么犹豫地就走上前去。
那人身着着一身白袍,头发银白,面容枯槁,却俊俏似少年。
他伸手将君乐行拉到跟前,细细端详了一番。
带着白帽身着白袍的那人嘻嘻笑了:“哈哈,这个人阳寿超不过二十年了。我要不提前杀了他,还不用他担忧了。”
国师抬眼看了一眼那人。
君乐行和那人皆是一愣。
“您看得见他?”
国师伸出手,点在君乐行眉间:“小姑娘根骨不错,可愿当我的弟子?”
君乐行压根就没犹豫,答应的爽快无比:“好。”
“你的名字。”
“君乐行。”
他将君乐行领到国师的观星殿,将她纳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你身后的这个,你可知是什么?”他抬起眼,直直的盯着那人。
“弟子不知。”
“荣华富贵不过尔尔,人生道是无常啊。这个,可是白无常呢。”国师抿嘴笑了。
白无常总算放下了那让君乐行生厌的笑容,他阴森地盯着国师:“国师?别以为我是不敢取你的性命。”
国师站起身来:“你,本就没有资格干这种事,君乐行,你可知道,你是他所凭依的人,他本该听你的号令的。”
“可是……”
“可是你太弱了,还不值得他听话。”国师缓缓地拍了拍外袍,“不过我现在可以给你下一成禁锢,若是他干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便可以削去他一部分修为。你可愿意?”
君乐行慢慢跪下:“求之不得。”
白无常倒是又挂上往常的笑容:“很好,我记住你了,你可得好好求求上天,别在你阳寿尽的时候遇见我了啊。”
国师面色不变,伸手按在君乐行的背上。
一种烧灼感让君乐行倒吸一口冷气,疼痛越来越剧烈,君乐行竟是昏迷了过去。
只是她是满足的。
毕竟,她再不会残害无辜了。
君乐行七岁的时候参加皇宫里觉醒元素之力的大典。皇子,达官贵人,而她只是国师最后一个弟子,只得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里,看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
她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各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全都轻抬着下巴,身着着华贵的朝服。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骄傲之色。
只是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