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皇帝很是不喜欢元太师的样子。
宇文信的眼睛眯起来,若有所指道:“当年元家没落,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薛彻张了张嘴,没接话,这话他接不上,当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
宇文信没再说什么,喝了一杯茶,顶着大太阳急匆匆走了。
薛彻看着离去的宇文信,发了一会儿呆,也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后院。
昌宜伯府。
谢千羽睡了午觉起来,身子清爽了很多。
白灵上前几步,对谢千羽道:“小姐醒了,青楠和风十三娘来了,那一身的脏,我叫她们去洗洗再来伺候小姐。”她语速很快,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她一个人独木难支的局面马上就要改变了!
谢千羽也带着丝丝笑意,她要尽快将自己武装起来,不能再像是前世一样被人欺凌了。
待白灵将她的头发挽起来,换好了衣裳,她就坐在一把陈旧得几乎掉光了漆的椅子上,喝着秦姨娘刚刚送来的上品太平猴魁。
此时,两个身穿二等丫鬟服侍,头发带着湿气,眼圈红红地女孩子走了进来。进门就跪倒,年龄小的那个,已然带着哽咽。
谢千羽将茶杯放下,亲自将二人扶起来,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有些感慨地问那个年龄大一些的。“你是风十三娘?”
风十三娘今年已然十五了,元家没落的时候,已经有了记忆。这些年他们风家被秦姨娘用各种手段排挤,吃的苦真是数也数不清。此时,她红了眼圈,点头道:“小时候,奴婢陪着大小姐一起玩耍过。”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谢千羽已然记不清了。她只能摩挲了一下风十三娘的手,那手上疮口很多,有一些还有些发炎了,整个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她叹了口气问:“这是洗衣房的那些管事作践的?”
风十三娘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下,道:“是冻疮,一直好不了。不过,如今苦尽甘来,跟着大小姐,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好了。”在洗衣房的这几年,她即便是冬天都在冷水里洗衣服。三九天的时候,那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都飘着冰块。可她不敢在监工婆子的鞭子下有稍微的偷懒,所以,这冻疮是一层层冻下的。
谢千羽低了头,叹了口气,道:“是我们母女没有保护好你们。”
风十三娘忙跪下,道:“大小姐说的什么话?爹爹常说,若不是元家,我们风家早就灭绝了。这些苦算什么?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大夫人和小姐才是!”她说到后面,已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