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少了个祝府,百官安分了一阵子,苏府沉寂了许久没有动作,苏相反思了许久,终于想通了一些主要关节,隐约把瑶姬划入公子裕一列。
苏相捏着手中的信,这是曾经从麒司手里截胡的信,这封信几乎救了他一命。
这封信只有五个字:“祝家藏私兵。”
苏相把这封信用烛火点燃了,火花呲溜一声涌上来,顷刻白纸化为灰烬。
对于瑶姬举报祝家贩卖私盐纯粹是她的随口胡诌,一个引得秦岩对祝家注意的引子罢了,若是祝家真有这么一条罪状,不过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她一个弱女子从哪里查的这些秘辛本来就引人怀疑,隐藏自己,让那些人误以为自己的本事只能查的不实的消息。
今日苏相府与茹夫人不约而同的谈论起瑶姬来。
天气逐渐转凉,公子裕来与茹夫人请安,茹夫人留了他一会,母子两处于一室,自然不是闲话家常。
皎月侍候在茹夫人左右,给两位主子斟茶,上好的毛尖沉沉浮浮,袅袅的水雾升起来给屋子里蒙上一层轻纱。
茹夫人手执茶杯,抿了一小口,又像对公子裕道又像自言自语:“这个宁侯爷的侄女有几分能耐,有机会定要会他一会。”
“母亲关注这人做什么?不过是一届孤女罢了。”公子裕满不在乎道。
茹夫人正色道:“裕儿,不要小瞧她,她能掐准了时间引得秦御史撞见祝临风强抢民女,不惜自己的名声。又有本事说服秦岩查祝家,即便贩卖私盐这点错了,她背后也一定有一股势力。”
公子裕不可置信道:“母亲,您是说祝临风强掳她是她设计的?不可能,她怎么知道秦御史会来?”
“你忘了秦岩的宝贝女儿,秦桑榆?”茹夫人吹吹指甲,仔细的欣赏起指甲上的那朵花来。
公子裕听着母亲的分析,先是一愣,慢慢的思索起来,接受了这番见解,赞同的点头:“如此说来,秦桑榆也是被设计的?那依母亲之见,她身后之人是谁?”
茹夫人也皱眉道:“她来京都不久,也不知是谁的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之这次我除去祝家她也助了一臂之力,先静观其变吧。”
若是敌,除之,若是友,近之,非敌非友,远之。
所以茹夫人放松了几丝警惕,却对瑶姬的身后之人感兴趣起来,若是七子岑羲的势力,她不介意连根铲除。
公子裕见母亲也有些困惑,便不再问,又改了话题道:“母亲,祝家的倒了,空出来一个治粟内史的位子,这个位子也至关重要。”
茹夫人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裕儿莫忧心,母亲早有准备,你且小心些苏家的暗算,这个位子,我们势在必得。”
风头逐渐落下去了,公子礼得空来了苏相府。
见着苏相,却见自己的外祖短短几日便老了许多。
苏相行礼道:“公子。”
公子礼不敢受,扶起苏相道:“外祖快快请起。”
苏相只觉羞愧难当,此次着了茹夫人的道,差点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