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礼心里也难受得慌,此次折损的不止是一个治粟内史的位置,还有……
“公子,从当日我自宁侯侄女那里截来的信开始,兵将便已经开始转移了,只是京都的营地已经被亲自捣毁了。”
苏相扼腕叹息之余又提起另外一个问题。
“怪哉,此次为了避嫌并不曾让祝家闭嘴,因为查到我们头上也查不到什么。不知为何祝家就这么去了。”
公子礼也道:“祝家唯利是图,这次嘴巴这么紧?孙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相凝神道:“必然有人许了祝家好处,可是祝凛跟了我这么多年,他在我手上的把柄也被查了出来,想必还有什么是我也不曾得知的。”
“外祖所言不错。”公子礼目光灼灼,“只是这人好生奇怪,为何要暗助本公子呢?”
“公子切莫妄下定论,此人是敌是友还未可知。”苏相到底是老辣,就怕公子礼轻信于他人。
公子礼谦逊道:“外祖说的是。这件事孙儿还有一丝不解,外祖曾说宁侯爷的侄女送信给公子裕,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查得我们训练私兵。”
苏相眯眼道:“这个丫头来历古怪,背后定然有一股势力助她,孙儿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治粟内史空这个官职空出来了,如何才能让我们的人补上。”
“孙儿晓得。”公子裕拳头紧握,这个位置他势在必得,失去了一个治粟内史,就再找一个补上便是。
实际上,他们所说的瑶姬身后有一股势力,瑶姬恐怕要笑掉大牙,她从来都只是孤身奋战的一人。
瑶姬思虑了许久,既然俞怀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没有当众揭发,便是有合谋的机会。
终于唤来麒司道:“备车,去七王府。”
麒司刚要领命而去,瑶姬又道:“慢,不必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此时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和七王府扯上关系。
麒司隐去身形,瑶姬又思索着下一步棋怎么走,她太弱了,算计可以扳倒一些手里不干净的官家,但绝不足以搅乱整个大周的局势。
“姐姐……”门外传来小江沐的声音,毕竟是宁侯夫人教出来的,只是在门外呼唤,没闯进瑶姬的房里。
瑶姬亲自去打开门,就见江沐微微抬头望着他。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嵌在脸上,扑闪了几下,神秘兮兮的说:“姐姐,今日我和俞怀哥哥打赌,如果能把你骗出府去,就算我赢。”
瑶姬瞧着江沐可爱的样子,又想起俞怀诱哄江沐的奸滑样子,眼睛又弯成月牙样,学着江沐神秘的样子道:“我不认识你的俞怀哥哥,你要怎么骗我出去呢?”
江沐紧张兮兮的四处瞧了一番,踮起脚尖凑近瑶姬的耳朵道:“俞怀哥哥是舅父的儿子,我跟他约定了不能告诉你赌约,姐姐保守秘密哦。”
瑶姬摸摸江沐的头道:“那你要把姐姐骗到哪里去?”
江沐小手签着瑶姬的手,脸腾的通红,小声道:“姐姐跟我去和俞怀哥哥约定的地方就算我赢。”
瑶姬笑道:“好,麒司备车,让我助小江沐赢了他的俞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