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管家送完了司薄幸,就赶忙慌的来北苑报备,司老爷子司叔通听见消息后良久没有说话,管家以为老爷子不想搭理这回事儿,想着告退时,便听到老爷子说,“真失忆了?”
管家弯了弯腰,“我瞧着倒像是真的,不仅忘了住哪儿了,竟然,还问道…”接下来的话管家有些不敢说,便忐忑的停顿了一下。
老爷子手里的毛笔顿了一下,“问什么?”
“问,问他父亲去哪里了…”
说完了此话的管家,偷偷瞧着老爷子的神情,只见他已然有些斑白的眉头皱了一下,锐利的眼睛突地抬起来看向了他,吓得他赶紧的低下头,静听吩咐!
又等了那么一会儿,管家只听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这次煜晟家的做的确实有些过了,虽外人不敢说些什么,但是耳口相传的就不好听了,对司家和煜晟以后的影响总是不太好的,告诉她,这件事过了也便过了,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在等话儿的管家,那眼神让管家心里一秉,“我也就不会不管了!下去吧!”
司褚字煜晟,老爷子说的煜晟家的也便是司家的当家夫人司文氏了。
其实司叔通说这番话并不尽然是为了司家的颜面,更不用说是为了司薄幸,而是要警告一下司文氏,最近她在司家做的一些事是越来越张狂了!
管家听了话,赶紧的退出来了,虽老爷子现在把司家交给了儿子司褚,自己退了下来专心修身养性,但是他当年的威严与狠戾还是历历在目啊,跟这儿回话儿,简直是提心吊胆!
回完了老爷子的话儿,又赶忙慌儿的跑去东苑,管家擦擦额头的汗,大冬天的竟生生让他跑湿了衣服,别人看他大宅院的管家多羡慕,在外面那也是有头有脸风生水起的人,可是在这个院里,奴才!
坐在铺了软垫的黄花梨木玫瑰椅上的贵夫人放下茶杯,然后看着回话儿的管家,神情还是那样优雅高贵。
“老爷子真是这么说的?”
“夫人,这事儿我怎么敢杜撰呢,再者说,小的是您提拔起来的,哪能骗您呐!”
管家略抬头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女人,刚进这个大宅院时是那样的温柔娴淑,而那时谁能想到她变成了现在这般的狠戾善妒。
司文氏转了转手上的玉翠,“你觉得这个镯子怎么样?”
“能配得上夫人的自然是最好的!”
他话刚落音便听到‘啪!’一声,颜色翠绿的琉璃软金玉翠镯瞬间被淬了个粉碎,而玉镯的主人还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管家吓得立马跪下了。
“夫人,是我办事不利!我以后一定长记性!请您再给个机会,我一定将功赎罪!”
“李刚,我不管你想什么,但你记住,司家,有我才有你!”司文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吓得出了一身汗的管家。
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又险些摔倒,稳了稳身走出外厅,外面又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