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爷爷,您找我啊?”司薄幸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嗫喏的样子看起来是因为害怕屋内有外人而甚是紧张。
司褚看着站在门外的司薄幸,锐利的眼睛有些审视的看着他,失忆了?
秋氏夫妇众所周知是不问世事的外乡人,来到这里以后也是住在远离城市中心的北郊,与江城唯一的关系也就是南氏,之前对于他们的邀约或者聚会也都是能推就推的。
应该不会为了他而得罪现在的司家吧?!
“阿幸,过来,过来这边,我是叔父!”
“小同学,过来吧,不要害怕,这是你的家人,是来带你回家的。”黎如看着司薄幸和蔼的说。
司薄幸半信半疑的坡着右脚走向司褚,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直至走到他的跟前才停下,“叔父?”
司褚看着眼前的司薄幸,之前的他可是从来都不敢靠着他这么近说话的,“我是叔父,受苦了孩子!”
“我,我…”司薄幸突然看着司褚嗫喏的说不出话,甚至有点急的左右打转,想哭的状态。
司褚看着他渐渐深染的黑色裤子皱起了眉。
“周嫂,带小同学回房间换件衣服,然后把他用的药和物品收拾一下,一块带下来。”端着茶水过来的黎如对着正在门外的周嫂吩咐了一句,然后又把茶水递给司褚,“不要担心,李元说是正常现象,因为被冻的时间太长,有些遗溺,正在用药,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夫人,真是给您们添麻烦了!感谢的话司某人不多说了,日后若有用得到司家的地方,定会当做分内事办!”司褚站起来朝着两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待司薄幸换好衣服下来后,司褚便带着他离开了这里,到了车上,司薄幸有些新奇的看着车上的环境,丝毫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车子远远开走了,秋焉知看着还在向外看的黎如说,“人各有命,我们能帮的也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个孩子自进不为居的那天,他就知道他不简单!他看中了南枝会心软,以这种软钉子的形式强势的逼迫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以保证他们以后至少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上,给他威胁!
南枝还小,看不懂,被利用了也不知,所以自己那天才会如此生气!最后自己心软,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南枝,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希望老天对这个孩子别再那么残忍了!”黎如看着渐渐消失的车子,心里有些闷得慌。
“去看看枝儿吧,一直也没有露面!”
两人到了书阁三楼时,南枝正站在雕花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儿发呆,愣愣的,手里拿着一张题满字的宣纸,看着走进来的外公外婆,随即把纸仔细的叠了起来,“外公外婆”。
“枝儿,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不要站在窗边吹风,小心着凉。”黎如走过去,把大开的窗关了,随即牵着她微凉的手走到暖炉旁暖手。
“枝儿,给外公看看你这几日作的画,可有进步?”
南枝自不为居建起,每年冬季来这里时都会做一幅画,画的就是‘不为居’,一年一幅,随着年龄的增长,画技也越来越好,这些年来所有的画,秋焉知都收着,找了人裱起来,挂在了书阁的一楼。
秋焉知看着画,心思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