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师父在哪,”那人威胁道,他内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逼得她身上仅有的一点点灵力都消散了。
青阳有些无力,但还得忍着肚子上的疼痛感,强硬地撑起上身。
士可杀不可辱!
“不说是吧,”男子寒寒一笑,命人把打得半残的苓儿带来。
扑通一声,苓儿如同一巨死尸一般硬生生扔在她面前。
青阳见到她心脏皱紧,苓儿被打成这样,那明月呢,她还是个小孩子啊!
她想要慢慢爬到她身边去,谁知手被硬生生踩在地上,骨节好像要碎裂了一般,一阵巨痛袭了上来。
“还西崆啧啧,看来那老头说也没教你什么嘛,”那男人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人,“简直不堪一击啊。”
“王八……蛋,”她脸色苍白,用尽力气才吐出三个字,但此刻,她恨不得咬死面前的人。
“哟,你还是省省力气告诉我,你师父在哪吧,”他讽刺一笑。
“你.....你要真想知道,把.....人给医好放了,我告诉你,”青阳抬眼,虚弱地看着那个男人。
她有点欲哭无泪,她只不过睡一觉啊,怎么被带到这个鬼地方了呢!
那个夸张头有些迟疑地松开脚,有些怀疑地打量她。
青阳无力地笑着:“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绑着,把她们送到西崆。”
“大哥,你千万别中计啊!兄弟们都等着解药呢!”旁边那个塌鼻子小眼睛的小弟听了有些不安,忙劝告。
“去吧,把她医好吧,我们别无选择,”夸张头轻叹口气,转而看向青阳,咬了咬牙威胁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嗯,”她应答一声,如释重负地仰面躺在地上,只要苓儿和明月没事就行。
夸张头抱着手倚在旁边,见地上的女子长相十分秀气,虽然被踢了好几脚,但一丝恐惧都没有,心里便忽然有了些好感,轻笑道:“小姑娘,你有些魄力啊,快跟我说你师父在哪。”
“你先跟我说你们找我师父干什么,”青阳闭着眼睛。
“你真想知道?知道太多会被杀人灭口哦,”夸张头邪笑着。
“呵,你别唬我了,要杀你早就把我杀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无头教?”他听了,忽然蹲下来,低声说话,但语音里透露出危险和禁忌。
青阳白了一眼,虚虚地说:“当然听过了,杀人放火什么没干过,百姓听到这个名字都闻风丧胆。”
“好,很好,不怕就行,”男人继续说:“我就直接跟你说吧,我们弟兄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种怪病,舌头发黑,浑身无力,甚至上吐下泻,好多人都暴毙而亡了。”
青阳轻叹一口气:“你早说不就行了吗……”
夸张头眼睛一亮:“你会治?”
“嗯。”
他听了摸了摸鼻子,忙让旁边的小弟把青阳扶起来。
“我现在一点灵力都没了,我朋友被你打得半残,”青阳轻哼一声,继续道,忍着疼痛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我的手.....”
这只手没两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夸张头道:“对不住了,如果你能治好弟兄们的病,我定重金感谢,但是......”
他桀骜一笑:“但是你如果治不好,那只能拿你来陪葬了。”
呵,真是猖狂。
青阳抿了抿嘴,她越发觉得练习武功的重要性了,即便用不了法术,也能在必要的时候防身,更无奈的是生肌丸也不在身上,这伤还得她自己慢慢养了。
“那什么时候去,”青阳问。
“现在。”
另一边,邰鞳府的宴会已经结束。苏苕回到马车上发现青阳不在,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只是以为她又自己跑出去玩了。
他抿着唇,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浑身都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之意。
“青阳去哪了,”他问。
离儿有些不乐意,准确来说她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看见一群人把青阳绑走了,但是出于一点私心,她当时没有制止。
“我问她去哪了,”面前这个面庞冷峻的男子的语气中透露了一些冷意。
“回......回公子,我不知道,”她咬了咬牙。
苏苕脸色阴沉:“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离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寒意,但她依旧面不改色。
“嗯,看来是你失职了,”苏苕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你也知道跟着我,失职,意味着什么吧。”
在以前,苏苕有专门培养了一群杀手,不过都因为没有按时完成任务而被取舌断指。
虽然已经过了不少年了,公子表面也没有以前那么嗜血残忍,但不代表他做不出这种事。
离儿听了他的话,心凉了半截。
“还不说?”他微微启唇,语句简短。
但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剑一样,刺痛了她的心,让她快要窒息。
离儿低着头,声音低沉:“我看见一批人,把她带走了。”
“什么人,”苏苕听了,低眼问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