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聘远笑了笑,笑容颇有一些自豪,捧着地图说道:“此乃我手绘,我当赏金猎人这么多年,每到一个地方就习惯绘制附近的地图,足迹几乎遍及全国。我前几年追缉凶犯途经这里,这副地图乃是早年绘制。”
陈超心中惊叹,安聘远之所以有这么高的成就和他本人的能力是分不开的,几乎就是全能,看来他之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安聘远看了陈超一眼,淡定的道:“陈老弟你也不要过于惊讶,其实绘制地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各地衙门都有草图备份,我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修缮罢了。”
陈超点了点头,但就这样也很不简单了,光论绘制地图的画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陈老弟你来看,”安聘远将陈超召至身边,指着地图上一处毗邻河畔的小镇,说道:“这个小镇叫沁平镇,很符合你之前的推断,滨水、相距案发地不远且镇上酒肆赌档烟花之地遍布。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前往沁平镇寻找水匪浪青。”
陈超付了两块大洋的酒菜钱,与安聘远来到驿站取了马,快马加鞭赶往沁平镇。
……
在前往沁平镇的途中,安聘远向随行的陈超讲授基本的追踪技巧,并在镇外的滩涂上发现了一行浅显的踪迹,表层还有一些积水。
安聘远对陈超道:“刚才遇到的那名樵夫说昨夜下了雨,滩涂上平常罕有人迹,这排脚印一定是罪犯所留,陈老弟你的推断正确,罪犯已经进入了沁平镇内。”
陈超点头,向安聘远建议:“既然如今已经确认罪犯确在此处,不如我们进镇先分开摸底调查,然后再结合情报找出罪犯确切的躲藏之所。”
“正该如此。”
安聘远表示赞同,策马进入沁平镇内,当即与陈超分开,分别到酒肆、饭馆、客栈、驿站、成衣店等处打听水匪浪青的行踪。
之后,二人汇聚到一起。
陈超说道:“刚才我在成衣店那边了解到,有个戴面具的怪异男子买了一身上好的服饰,换下的衣服也没要,随手交由掌柜的处理。我使了一块大洋,把换下的衣服全部讨了过来。安兄你来看看这衣服有没有可能就是罪犯的。”
安聘远从陈超的手中接过那包衣服,拿在手中捻了捻,湿漉漉的,又拿到鼻下嗅了嗅,除了些许汗臭味之外,还有股没有散尽的血腥味。
安聘远顿时笑了,说道:“陈老弟,你运气真的不错,这衣服确实是罪犯的。我嗅觉很灵敏,衙门那几具遇害者的尸体我闻过,这衣服上的血腥味和尸体上的一样,所以,这个在成衣店买衣服的人一定就是罪犯。咱们做赏金猎人的,自身的本领固然重要,但运气同样重要,你方一入镇就揪住了罪犯的尾巴,很牛。”
陈超却有点遗憾的道:“可惜成衣店的掌柜的也不知道那买衣服的人去了哪,线索暂时也就断了。”
“线索没断。”安聘远接着道:“你刚才已经说了,罪犯在成衣店买了一身上好的衣服,他买一身好衣服最有可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