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妃姐姐不会还要斥责咱们说谎吧,刚才佩兰妹妹说你带了糕点,你说她言尽不实,皇上说你知道前朝的事儿,你的否认暗指皇上疑心揣度,如今难到也要说是畅嫔妹妹撒谎吗?合着满宫人都看你不顺眼要合起伙来骗你?”
静妃看玉斟要说话,率先扭着脖子忿忿不耐烦道。
“皇上,臣妾发誓臣妾从未谋害过索绰罗氏的龙胎!”
玉斟再次起身起誓,她绝望了,不仅仅是索绰罗氏,就连阿巴若,乌兰氏如今也要落井下石,能指望的唯有易琛了,但愿他再能信自己一回。
“这么说,佩兰的胎动的确与你脱不开干系?”
易琛反问,玉斟只觉着发笑荒唐。
“皇上不信臣妾?”
尤想起那日富察氏死前大骂万贞的一席话
“三年的时光,你不知我富察蓉芳是怎样的人?”
原来那日的话都是在暗示自己今日的遭遇啊,她终于能明白那日富察蓉芳的绝望与无奈,任由任何人欺凌,没有一个人能帮着她,哪怕替她求求情都没有。
她也觉着富察蓉芳好笑,别说三年时光,就是十四五年的朝夕陪伴也换不回多少信任依靠。
“先将睿妃及宫里人全部禁足在懿祥宫,等着事情水落石出,在给佩兰一个交代!”
“那大阿哥呢?”
皇后细心,问着皇上。
“留一个太监伺候大阿哥,除了上学下学,别的地方少去就好!”
“竹清与睿妃最是紧密,臣妾自请审问竹清!”
静妃突然一咬口,玉斟嘴里传来一股恶心感。
“荒谬,你算什么东西,岂配带走本宫身边的人!”
“竹清乃是睿妃贴身的人,睿妃心思多,怕竹清就是替睿妃出手的人,必然得好好审问竹清!”
竹清一听,整张小脸一拧,旋即跪倒。
“睿妃娘娘无辜,奴婢愿意接受任何审问保娘娘清白!”
玉斟刚要拉起她,易琛突然一喝。
“好,那便将竹清带进慎刑司,由皇后审问!”
玉斟被汤他多伦带走了,走出安宁宫,夜的颜色又令玉斟胆寒。
多想有个人这时候陪陪自己……
摇了摇头,玉斟镇定心绪,自己不能脆弱下去,博尔济吉特一族正陷入未知的困境,而此时一旦后宫势力有所损害必然会导致整个科尔沁萌生大难,况且竹清是与自己一同长大,亲姐妹般,断不能毁了竹清!
“大公公!”
“睿妃娘娘有何吩咐?”
汤他多伦精明,自知虽然睿妃如今失势,可未知来日是否有鸣冤昭雪的那一天,还是恭敬相对。
“也不知这一进去何时能出来,就眼瞧着前面是太医院了,我想在嘱咐嘱咐元妃的身子调养,还望大公公能体谅!”
汤他多伦犹豫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睿妃娘娘还是速去速回,老奴和徒弟们会在太医院门口恭候娘娘!”
玉斟点头,走向太医院。
“明光,明光!”
“睿妃娘娘!”
玉斟进了太医院赶忙拉住董鄂明光,着急道。
“古往今来,有没有人服食杏仁而过敏?”
“娘娘这是?倒是有一些人吃杏仁过敏!”
明光奇怪地看着玉斟,玉斟也不废话,把握道。
“务必给我开一副吃下去有杏仁过敏症状的方子,且务必尽快通过大阿哥的手送进懿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