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且回去吧,过两日我也会去拜访乔老将军。”江子棠揉揉眉心,有些许的疲惫,刚闭上眼突然又叫住了门口的人:“安鹤,你当真不去看看祝姑娘。”
乔安鹤的脚步一滞,皱眉道:“我同祝姑娘非亲非故,为何要去看她,若是被他人看见,怕是对姑娘家名声也不好,子棠日后莫再说这话。”
话落,乔安鹤踏出房门,也不从正门出府,而是寻了个偏门出去,这时还尚早,街上行人颇少,只有两三个早起的农夫扛着锄头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
前头是离人桥,长安城有名的桥梁当属这座无疑,自古有名的地方总是会带着一两个传奇的故事,这离人桥有名正是因为传闻这里为一对苦命鸳鸯的殉情之地。
长安城的说书人就最爱讲这里的故事,无非是男女之间爱而不能,被家人追至此地,双双携手跳下河中,生前不能牵手,死后也要团圆。
乔安鹤对此等故事并不大爱,于他而言,还不如大漠之地的一碗黄酒来的好。
“乔将军……”
清晨白雾蒙蒙,桥上站着的一姑娘撑着把纸伞,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鞋面上也是湿的。
“祝姑娘。”
乔安鹤站定不再往前,回了祝烟荷一句,祝烟荷看着眼前剑眉星目之人,平日里人人都赞她出口成章,可如今嗫嚅着却不知如何开口。
“祝姑娘若无事,乔某便先行走了。”
“乔将军,”祝烟荷急忙开口叫住要走的人,声音在空荡的桥上显得急切又突兀,在心中缓缓舒了好几口气,她才又开口说道:“将军近来一切可好?”
“甚好,谢祝姑娘。”
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句问好,昨日在归城之人中并未瞧见他时,祝烟荷便知晓他也许早就回来了,离人桥是去将军府的必经之路,一大早她就在这里等着,能不能等到她都不知晓,可若是不等,连一面或许都瞧不见。
雾冷人也冷,那挺拔俊逸之人走下桥一句话也未说,至始至终都只是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