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擦去脸上的泪痕边喜笑颜开的打开包看裙子,嘴里还不停的说:“谁穿给你看啊?美得你!”
她的样子真是让人充满爱怜,灿烂的笑容与晶莹的泪水同时在脸上闪动,梨花带雨也就是如此吧?难得古人想得出如此贴切的诗句。
魏启明假装生气的大步往前走,她紧追了上来,拉住他,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毫无顾忌的突然在魏启明腮边印上一吻,然后拉住他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才让他回嗔为喜。
他们进展得很顺利,在大部分同学眼里,魏启明已经成为他们妒忌的对象,他们俩每天双双出入,继许多先行者之后,成为他们那所并不亮丽的学校里最抢眼的风景之一。
每每有同学经过在校园小路上漫步的他们,都以一种艳羡的眼光瞥几眼,然后快步越过他们,还犹自回头打量着他俩和同伴窃窃议论。
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那天是星期天,李非早上来到他们宿舍门口,他的一班兄弟们还在睡觉。她跟他说她们宿舍的人都出去了,要下午才回来,让他去陪她洗衣服。
他以前虽然去过几次她的宿舍,但都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她的床上,待一会儿就走的。这次屋里没别人,他心情很放松。
李非像勤劳的蜜蜂一样里外忙活,先是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把杯子放在上面,告诉他多喝点水,想睡觉就在她床上眯一会儿,然后端了一个盆去水房打水,准备就在宿舍里洗衣服。
她出门的时候好象要对他说什么,终于没吭声就掩门走了,他觉得她今天有一点怪怪的,但他还在迷糊当中,并没有追问。
走廊里回荡着她的歌声,一听可知她的心情有多愉快。
坐在她的床上,满鼻子都是少女的幽香和洁净的被子所发出来的洗衣粉的香味,熏得他飘飘然的,愈加的想睡会儿。他迟疑着拿开枕头,躺了下去,把头靠在被子上。
这是他第一次躺在一个女孩儿的床上,真是有点心乱如麻了,各种感觉都有,心在砰砰的加速跳动。
他在床上翻转过来,手枕在颌下,手指自然的伸入了被子中一些,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压在被子下面的一个信封,抽出来看看,是从本市发出来的,明显的男子笔迹。
探头听听,她还在水房唱着。他怀着鬼祟和好奇把信纸抽了出来,是一个男孩写的,写了许多不合适的话。他顿时火冒三丈,居然背着他和别人在交往,真是看不出来,嘴上说得那么好听,暗地里竟然有这些勾当。
这时李非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边往里面放衣服,边对他说:“你怎么不睡会儿啊,你这个大懒虫。”
魏启明哼哼的冷笑着,她诧异的蹲在地上回头看他。他把信从床上一把拿起来,对她扬了扬,再扔回床上,说道:“我再睡就该死了,不知道你还这么有心眼,脚踏两只船啊!”
说完,他头也不会的开门就要走,她一把把他拽住,带着哭腔说道:“你别走啊,听我说,好不好?”
“你别假惺惺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幸好被我发现了,才不会再被你骗下去。”魏启明大声的呵斥着她。
她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哭泣着说:“我要是想骗你,干嘛要对你好?如果象你说的那个样子,我还会把信放在那里让你发现吗?我就那么笨?!你……,你也不问问为什么……就断定是我的错。”
是啊,她可以把信放在他发现不了的地方,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而且,他们这几个月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没有离开他单独出去过。
他慢慢回过身来,她满脸泪痕的看着他,委屈的嘟着嘴巴。他还是没消气,拿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斜睨着她说道:“那这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说你不认识他,他说的那些你不知道吧?”
她用手背抹着眼泪,上面还有洗衣粉的泡沫,魏启明又气又爱,顺手抽过她的毛巾,想替她擦擦,又不甘心的把毛巾塞在她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