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谢谢了!”苍暝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年轻人,你们是不是还有同伴跟你们走散了呀?别担心,也许是被村里的其他人救了也说不定,我帮你们去问问!”老者安慰了声,转身出门问去了。
“谢谢你了,老伯!”苍暝感激的再次道谢,心中祈祷,希望少爷平安无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寒琴和寒城,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娘,第一次跟随恩人出门就保护不力,他真的很痛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用。
坐在寒琴的床边,苍暝无神的发着呆,若是找不到少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寒琴会很伤心吧!她和少爷的感情好像很深。想着想着,苍暝不由自主的趴在床边睡着了,也许还是太累了。
到底过了多久,镜离凐迷迷糊糊的想着,这段时间他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偶尔有些清醒的时候,眼睛也无力睁开,有时候觉得伤口痛得很厉害,有时候又冷又热,有时候有类似于水的东西流进嘴里,干的冒火的喉咙却连味道都感觉不出来。
这天,镜离凐终于有力气睁开双眼了,入目的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木屋屋顶,右肩的伤还有些痛,头也很重,他根本动不了,只能靠着目所能及的地方来判断现在的处境,他似乎还是躺在木板床上,肩上的伤应该好很多了所以才终于没有趴着,只是在肩膀下面垫了东西,身上也穿上了衣服,被子盖着让他感觉有点闷,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就在镜离凐胡思乱想的时候,木屋的门在‘吱呀’一声中被打开了,转不了头的镜离凐看不到来人,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来人应该是个女的。
“醒了?”一个犹如空谷幽鸣又有些冷漠的声音响起,随着来人的走近,镜离凐眼角余光终于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容貌绝色的女子。只是女子那精致的五官过于冰冷,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镜离凐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沙哑到让他惊讶,一发声喉咙就有针扎的感觉,只得不适的皱着眉再次闭嘴。
女子似乎也明白他的感受,转身走开了一会,再次回来时手中端着一碗东西,伸出一只手微微托起镜离凐的头,尽量避开他头上的伤口,将碗递到他嘴边。
眼睛看到的是一碗黑得很透彻的东西,带着一丝药草的清香,镜离凐张开嘴,一点一点的喝下那碗药,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了味道,真不是一般的苦,可干的冒火的喉咙却一点也不介意的将药水往下咽,过了好久,他终于喝完了他此生喝过的最苦的东西,喉咙也不再那么干了。
女子慢慢放下镜离凐的头,转身走到床边,也是他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
“快点养好伤,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冷漠却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女子的脸上依旧冰冷,说完她就拿着碗离开木屋。
镜离凐苦笑,他好像有更多的问题想问吧!这位美女恩人还真的很奇怪,眨眨眼不再多想,他要快点养好伤才行,不知已经昏睡了多久的他此时也不知道寒琴和苍暝两人现在怎样了,不快点去找他们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想着想着他慢慢闭上双眼,睡意再次袭来。自己还真能睡!这是他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另一边,寒琴和苍暝此时已换回一身白衣,两人站在荒无人烟的野草丛中发呆。
三天前他们就已经养好身体,救了他们的老者问了全村上下的人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少爷,他们这三天一直在附近不放弃的寻找,可是却一点镜离凐的影子都没找到。痕迹还是有发现的,他们找到了一些淡淡的血迹和折断的羽箭,只是之前那场大暴雨冲洗得太过彻底,血迹已经浅的几乎看不清了,更难以辨别它延伸的方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在低洼处找到了一滩很大颜色也比较深的血迹,可是附近却没有人,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
他们更心慌了,他们的少爷很明显是受伤了,从血迹上来看还伤得很重,流了不少血,可是人却不见了,是被人救了还是被黑衣人带走了?他们不知道,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慌。
“少爷,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伤得很重?让琴看看你好不好?”寒琴跪在血迹的边上喃喃自语,自小就跟随着镜离凐的她把他当成主子也当成弟弟,如今他生死不明,她只觉得心如刀割,异常难受。
“寒琴……”苍暝站在寒琴身后,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这三天他亲眼看着她一天天为镜离凐而憔悴,他难受的同时也为她心疼,他不是很能理解寒琴姐弟对镜离凐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不难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不像是寻常主仆间的感情,亲密得他发现他根本介入不了。
“寒琴,我们还不能放弃,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少爷,我们就不能放弃寻找!”苍暝努力的找理由来鼓励寒琴,这个时候他只能这样鼓励她,任何丧气的话都有可能击垮寒琴,而且,他这么说何尝不是在鼓励自己。
“嗯,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少爷的伤,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寒琴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忧虑和担心。
“别担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苍暝扶起寒琴,“我们到附近再找找!”
“嗯!”寒琴点头,两人再次毫无目的地的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