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大门口,车夫站在马车旁正在等着他,陆庭松踏着木梯进了马车,往皇宫方向走去。
“臣陆庭松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御书房,陆庭松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御椅上的慕容晰磕了一个头。
“陆爱卿啊,平身吧,李常,给穆阳侯搬把椅子来。”慕容晰扬声对着大内总管李常说道。
“臣谢皇上赐坐。”李常麻利的搬来一把椅子,陆庭松谢过慕容晰以后小心翼翼的坐下,心里不由在想,皇上何时对他如此乐客气过,真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陆爱卿不必拘礼,朕今日让你来,只是想问问你,北汉使团不日便要入我长安了,陆卿觉得,何人替朕去迎接使团合适呢?”慕容晰一本正经的问道。
“臣惶恐,使团之事,想来皇上已有决断,臣不敢多言。”陆庭松站起身拱手回道。
“朕只是问问,陆卿不必如此。”慕容晰轻笑了一声说道。
陆庭松状似有些紧张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可是殿内的炉火太盛?陆卿觉得有些热了?”慕容晰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陆庭松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朕记得陆卿的发妻是河西王顾氏一族的女子?”慕容晰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
陆庭松一听此话,吓的扑通一声跪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唯唯诺诺的说道:“皇上明鉴,臣的发妻三年前就已经去世,臣与河西王府谋逆一案绝没有半分关系。”
“朕无牵连你的意思,朕是听说,你的发妻为你生了一个女儿?叫……”陆庭松听到慕容晰绕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到了陆遥期,悬着的心才放下。
“回皇上,叫遥期。不过她是臣的亲女,又刚及二八年华,与河西王府更不可能有半分瓜葛。”陆庭松一副真心爱护女儿的样子说道。
“朕知道,只是突然想起朕的妻子,才想到她与朕的永宁皇后是表姐妹,随意问了一句罢了。”慕容晰特别随意找了个借口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遥期过完年就去玄策观替她母亲和哥哥祈福去了,如今并不在长安城里。”陆庭松一副老怀欣慰的说道。
“哦,既然是过完年才去,那宫宴上,朕怎么没有瞧见她?”慕容晰笑着问道。
“那几日她吃坏了东西,脸上长满了红疹,怕污了皇上的眼睛,臣才把她留在家里的,还请皇上恕罪。”陆庭松说着又跪下了。
“那既然是吃坏了东西。想来也该好了,朕为北汉使团设宴之时,陆卿可别又把女儿落在家里啊。”慕容晰隐晦的提醒着他。
“臣遵旨。”
“朕的皇后生前也喜欢去玄策观,到时候她身为表妹倒是可以在宫里多陪陪她的表姐,陆卿你觉得对么?”慕容晰满脸思念的问道。
“她身为表妹,这是理所应当的。”陆庭松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