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我的右手,束缚着我的活动,它还越过了我的颈项将右手臂抬起。此时的右手,它经不起水的触碰和力的打击,甚是脆弱。
一觉醒来,烧已经退了。早上妈妈离开时给我换好了衣服,叮嘱我在家不要调皮,便和爸爸一起上班了。
奶奶熬了一锅菜稀饭,米饭的味道与青菜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美味至极。
浓稠的白色稀饭配上点点绿色的点缀,就像白雪皑皑的雪上生长出青青绿草,生命的开始与结束都在此刻。
奶奶端了满满当当的一碗菜稀饭放在饭桌上,用抹布擦了一下溢出来的地方,胡乱的扔在饭桌的一旁,又从厨房里端了一小碗菜稀饭放在饭桌的另一边。看见我呆头呆脑的坐在沙发,用力的拉了一下板凳,板凳与地面的摩擦出发刺耳的声音。“过来吃饭了,还在那里坐着干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奶奶点了点头。奶奶什么话也没说坐下吃大碗稀饭了。
微微的抬了一下右手,很痛,无奈的看了看它。当时的我以为永远右手都是这样了,心里很难过,却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得,懊悔的无缘无故,内心抓狂。我站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用左手拿起筷子放在碗里画圈,想让热腾腾的稀饭冷的快一下。
奶奶端起碗喝了两口稀饭发现我还没有开始吃,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快点吃,搞什么搞。”
我用左手握住筷子试着吃两口,但是两根筷子只能从一碗稀饭中捞出几粒可怜的米饭。我放下筷子看着奶奶说到:“奶奶,我吃不了。”
她头也不抬的吃完整婉稀饭,拿起空了的碗和用过的筷子站起身来,从我手中拿过我的筷子,走进了厨房。
一分钟以后,奶奶洗完了她的碗筷,从厨房拿了一个小勺子出来给我。
小勺子的到来拯救了我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