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下意识的用拇指弹剑出鞘,右手迅速抓住了剑柄。
那人却收回了手,道:“你这匹马我看上了,让给我。”这不容置疑的言语落罢,那人把一个钱袋扔在地上,听声音里面有不少银稞子。
秦益回过头来,发现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面无表情,相貌俊逸非凡,两道剑眉分明,一条鼻梁英挺,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白色的布衫内裹着棉衣却一点也不显得臃肿,这青年可能也会些武功手拿一把长剑的同时背后还背着另一柄宝剑。看到背后长剑露出的部分剑鞘,秦益就知道那把剑要比寻常长剑宽出许多。
秦益只当他是寻常的世家公子,问道:“为什么要让给你?”
那青年还是面无表情的道:“我等着用。”
“我还有急用呢!这里不是还有其他的马吗?你再买一匹吧!”说罢,秦益牵着马就要离开。
哪只那青年突然拔剑出鞘,一阵凛冽寒风吹过,秦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身旁地面上就出现了一道丈许长,寸许深的剑痕。而那青年的长剑早就不知何时收入鞘中,好似根本不曾拔出。
秦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这是真气外放?只有打通十二经脉,经过长期练窍,再注气于穴才可以做到。秦益虽然没有见过张枕出手,但他不认为张枕会比这青年强太多。自己从前总是认为西安府没有高手,看来高手自在民间,只是自己有眼不识真人啊!
秦益松开缰绳,就这样看着那青年跨上马扬长而去了。这段时间关于习武的自我膨胀一扫而空,他捡起那青年扔下的钱袋,又去找到马贩子挑了一匹马,天已经快要黑了,秦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大早,便骑着马出了二十里铺。
可能是路上的风雪太大,尽管快马加鞭,赶回三岔口时太阳却仍旧已经泛起了红芒。秦益找到了家中那院墙低矮的小院,心情有些莫名。如果没有昨天发生的那一件事,他现在至少也应该有些衣锦还乡之感。
秦益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上锁,轻轻的推开大门,进入院子,屋子里有人在说笑,秦益打开门,两个女人坐在桌前讨论着什么,正是秦母和舅母。
“娘,舅母,我回来了。”秦母二人也发现了他,内心激动之余,赶紧接过了他拿的包裹。舅舅这时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原本舅舅在秦家,男子是绝不会做这些的,但是舅舅是一个不一样的人,他与舅母在一起多年,尽管没有孩子,夫妻二人的生活却依旧和美。
秦益给他们讲了从遇到老虎加入华山,到后来于张枕处学习武功,为了让秦母能够对复仇有个盼头,他讲了姜闻雪所告诉他的朱雀堂的状况。秦母听过之后没有说太多话,只是提醒秦益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菜上齐了,一家人接着就在欢声笑语中吃了晚饭。
就这样在家中陪了秦母几日,秦益又跟随舅舅来到了福临客栈做起了账房先生。尽管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但是客栈里仍旧有不少商队的护卫,也时不时能看到一两个领班。从前秦益总是认为这么一些人也身怀武功,现在想来真是……
这时两个衣着华丽手握宝剑的青年男子自二楼慢慢走下大堂,两人长相有些相似,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这两个人脚步沉稳而轻快,应该是有些轻功的底子。自从二十里铺马市那件事后秦益就再也不敢小瞧这些纨绔子弟了。那两人走下台阶后,个子较高的青年男子直接把写有房间号的木牌拍在了柜台上,看来是想要退出房钱离开了。
秦益也不管他许多,翻看一下往日的记录,给他们退了多余的钱和押金。那两人正要转身离去时,那个高个子青年却瞥到了秦益立在柜台后的那把张枕送他的剑。
“咦?”这搞个青年有些惊讶道:“这位兄台,你的宝剑可否让在下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