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又向后翻去,发现这门内功没有多余的赘述,只是详细的写明了真气的生成与运行路线。秦益不由在心中叹道:“还是这种实实在在的武学才让人放心!”看来他是打心眼儿里不认可华山派那些名字光鲜的武功。
华山上的日子依是枯燥且单一的,秦益每天除修炼新的功法外,只剩下吃饭睡觉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伏草诀,这本只是辅助修炼的法门在他看来已经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只有武学资质不断提高,才能让他的武学之路不设上限。
只是秦益却想出去看看,这一个多月过得虽然安逸,可是却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半点新鲜事也没有。再说他现在已经修炼了内功,而且还打通了一条经脉。比他在三岔口见过的那些走马卖艺的不知厉害多少。尽管江湖上可能有些实力高超的真正“狠人”,可咱不就是为了去见识他们去吗?只要小心一些,应该就是无碍了。他大概已经把华山脚下遇到老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三天的时间眨眼已经过去,秦益又已经知道了路线,天还没黑就到了张枕的住处。
“进来吧!”没想到张枕已经站在院子里了。他旁边的澡盆里已经装满了热水。
秦益这次也不矫情,直接解开腰带,脱下衣衫,跳了进去。赤元劲在他的体内高速运转,这一次没有用上两个时辰。盆内水的颜色就变得几不可见。
穿戴好衣服,秦益眨了眨眼睛道:“师叔,我为什么没有见到记名弟子下山过呢?我记得虎子说过可以下山的。”
“那是只有一年才有一次下山探亲的机会,而且还要早些要与门派里申请。”张枕理所当然的答道。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小子不会是才学了点武功,就想要出去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吧,我告诉你,还差的远呢?”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秦益还不死心。
“等到别人杀你不像捏死蚂蚁那样简单!就算不练上个十年八年,也要三年五载”张枕不耐烦地说道。
看到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秦益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告辞走人……
这样单调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半年,转眼时间已进入腊月。华山上一连下过几场大雪,就连十余丈高的松树都只能露出些许青色。平日里每逢“交五”就登山的修炼已经暂停了。现在别说是去山顶或是镜亭,就连每在雪里迈出一步都十分困难。带队师叔们自然更是乐的清闲。“他们恐怕比弟子们还感动吧!”
秦益此时却站在张枕师叔的小院里,小院里及腰的杂草已经被凛凛寒冬消灭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宽约七寸的粗糙木桩,每个每个木桩间隔不足两步,秦益则是持剑伫立一旁。可能是长期的磨练,这时的秦益已经比半年前长高了一些,也黑了一些。
“手肘向下!再向下!”张枕站在屋檐下高声道。
秦益运足真气,由左至右,一剑横削而去。
“啪嗒”木头的一角凌厉干脆地落在地上。这一招是中流剑术中的瑞浪迎帆。秦益已练了半月有余,虽然在张枕看来依旧有些缺陷,相对于秦益的修为却已经算是行云流水了。
这半年来,他每隔三天都要使用一次桐汁,到后来张枕干脆每天都把他叫来讲解一些武学的精义和经验,他和张枕也无话不谈。秦益觉得他虽然从没有拜张枕为师。张枕却早就已经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