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父亲吉言。”宁诗婧含笑应了,不着痕迹地再次催促道:“父亲今日突然来找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宁太师顿了顿,才叹息道:“老臣这次过来,确实有事要劳烦娘娘。”
“父亲但说无妨。”
宁诗婧端坐着低眸浅笑,说不出的温婉动人,仿佛仍旧是个那个可以任由家族摆布的乖巧女孩。
站在她身后垂着头的瑞珠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担忧。
上次宁太师过来,娘娘就差点丢了命。这次,又要怎么样呢?
宁清河笑道:“如今陛下也有五岁,早该到了开蒙的年纪。老臣听闻陛下素日下了早朝便在勤政殿与太监宫女们混闹……”
他的脸上露出忧国忧民般的忧愁,叹息道:“娘娘的兄长尚且三岁开蒙,陛下作为天下之主又岂能一直这样贪玩?老臣斗胆,恳请娘娘说服钟……钟大人,为陛下延请名师,学习为君之道。”
宁诗婧细细打量着他这副作态,在他几乎绷不住的时候倏尔一笑,问道:“对于帝师的人选,父亲心中可有推荐?”
宁太师以为她这是应了,心下一松,矜傲地抬了抬头道:“为父忝为儒家表率,自然不敢辜负众望,愿为陛下效命。”
是要自己任帝师了。
真是好大的脸!
宁诗婧一时顾不得形象,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