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墨启庸见穆锦殊冥顽不灵,不听劝告,面露不悦,声音又低沉了几分道,“穆锦殊,今日你入席就身着黄色衣裳,还有皇后所用金丝线缝制,你触犯皇家威严但看在皇后面上朕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又为你父亲开罪,你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
穆锦殊觉得今日穿着的确是自己不对,又听墨启庸的话后,跪在地上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反驳。
郁九瑛见穆锦殊今日居然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失了平常该有的稳重直接进言,如若继续说下去,又会有祸端。
别人怎么样管不着,但是郁九瑛特别维护自己人,怕穆锦殊也出了事,打断墨启庸的话,给皇帝带着高帽子对着穆锦殊说道,“阿殊别跪着了,快起来,此事自有决断,你这样失了家风,也坏了规矩,皇上圣明今日之事暂不会与你计较。”
穆锦殊见墨启庸没有反应,知道此事无果,拖起衣裙起身后正想告退回家了,潇云确从位置上站起了身子。
潇云走到穆锦殊面前伸手把她拦了下来,潇云对着墨启庸大义凛然道,“皇上,您是君,穆大人为臣,而穆姑娘身为北央子民,穆家有冤屈为何不可直言!君得臣辅佐,臣子且忠良无二心,君爱民如子,深明大义,才有这北央盛况!”
周围的人都觉得潇云胆子太大,这话虽说得有理但敢公然挑战权威,让皇帝失了面子的,她还是头一人,墨尤捷都为她捏把汗,紧张起来。
墨启庸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茶杯里的水荡了一桌,看着潇云道,“你想说什么!”
“皇上您刚说了,他们想要什么您都应允,都说君无戏言,听穆姑娘的话要您直接放过她的父亲,我觉得也是不可能的,可单凭一人之词,不足为据,您不如重新审理此案,好给百姓,给百官一个交代,免得别人误会您是个昏君!”
昏君这词从潇云口中说出,周围都在窃窃私语,有些人怕惹祸上身,把头都快埋上桌面了,也有两个忠良之后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她们的父亲回家说着朝堂之事,早就知晓穆锦殊家的事情,也觉得皇帝当真昏庸,心中不由对潇云升起几分敬佩。
墨启庸气得拍案而起,从未有人在面前说他是昏君,正想叫人抓了潇云,但顾忌潇云的神通也顾忌卫正天的颜面,毕竟是卫中君带来的人,墨启庸今日居然奇迹般的忍了下来。
张若尘以为墨启庸会生气对潇云动手,都准备好了说词,但却见墨启庸今日却有些反常,心中到有些奇怪。
墨启庸慢慢的坐回座位,平下心来对着台下的穆锦殊道,“既然潇云也觉得你父亲含冤,那朕便让人重理此案,明日早朝过后,朕便让人通知你父亲,这你可满意?”
穆锦殊一听墨启庸的话,知道自己父亲有救了,高兴的又跪在地上叩谢圣恩。
此场宴席墨启庸被搅得没有继续参加的兴致,还未让穆锦殊起身,便站起来背着双手走了。
郁九瑛见穆锦殊的事情了了,心中自然也高兴,不由高看潇云几分,见墨启庸不说一声就走了,只能笑着帮他圆场道,“皇上还有许多奏折未曾批阅所以先走一步,大家继续用膳,今日你们来参加宴席本宫非常开心,待宴席结束,通通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