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蛮这才发现他夫妻二人手中都拎着铁锹,同时也发现宋长山右边面颊处做了包扎处理。
宋长山老婆继续道:“当干部的,哪那么容易呢,瞧瞧,为了修水渠,都受伤了,你说工作干好了没有奖励,一旦有点差错,把你职位撸了都是轻的,重的还要……”
宋长山打断老婆的话:“你说你整天唠唠叨叨这些干啥,我是干部,我就得为百姓服务,赶紧走吧,那么多活儿呢。”
他老婆气鼓鼓的:“知道那么多活儿不雇人干,白白使唤我。”
宋长山带着三分怒气:“谁让你是干部家属。”
夫妻两个吵着吵着,就走了过去。
陆蛮也就回了家。
不料刚进院子,身后有汽车行驶过来的声音,她回头看,是一连宾利,猜测是不是雷戎的朋友,不然这种地方着实甚少来这种车这种人,可等那车到了她的门口,停下了,车门开,走下来上官睿,她登时愣住。
上官睿含笑看着她的木屋:“小陆,你这里不错啊。”
陆蛮刚想问“你怎么来了”,房门打开,雷戎张扬着他那结实的腹肌走了出来,根本就是假装没有看清来者,还问:“蛮子,谁来了?”
上官睿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陆蛮心说刚定的条约,不准露腹肌,你眨眼就犯规,又听他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后知后觉,陆蛮似乎领会了什么,于是顺着他的话道:“是我女儿同学的家长。”
雷戎再看向上官睿,故作吃惊:“哎呀,这不是上官老兄吗,稀客,真是稀客,快里边请。”
陆蛮浑身起鸡皮疙瘩,他那热情,忒做作。
上官睿打量下他,见他下面的裤子倒是中规中矩,但脚上趿拉着拖鞋,自己家里似的随意,上官睿很是好奇:“雷老弟,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雷戎大大方方的道:“我住这里啊。”
不等上官睿追问,他喊陆蛮:“进去给上官先生倒杯水。”
陆蛮便进了屋子,水就没倒,而是溜进房中,偷窥外面,看到雷戎健硕的后背,宽肩窄腰,背部肌肉发达,阳光照射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忽然想起秦时白皙细腻的肌肤,修长如女人的身材,再和雷戎对比,感觉秦时就是富家养出来的公子,而雷戎,像草原上的牧者,山里头的猎人。
陆蛮收回目光,过去换衣裳,等换好衣裳再过来偷窥,发现上官睿已经走了,雷戎独自坐在棚子下,瞭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