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不信宁疏狂的狡辩,当即从地上爬起,跪在了晋王面前,“王爷!我那可怜的孩子在等着救命啊!”
玖妍的亲妹妹,晋王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听闻宁清颜危在旦夕,脸上也不免带上了焦急之色,“宁疏狂,将解药交出来,本王兴许还能为你向皇上求情!”
“你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下的毒,我哪来的解药?”
宁疏狂的嚣张态度惹恼了晋王,晋王铁青着一张脸,咒骂道,“冥顽不灵!既然你不知悔改,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惊堂木一拍,“来人,上拶刑!”
“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你对我用刑是要屈打成招吗?”
“残害姊妹已是天理难容!”晋王剜了宁疏狂一眼,然后看向顺天府外的百姓,“你们说本王该不该动刑?”
“该!就应该让她尝尝苦头!”
“对!这种人就是活该!”
晋王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宁疏狂,有些得意,本王也只是顺应天道民意而已。
“宁疏狂,乖乖把解药交出来,本王还能网开一面,否则数罪并罚,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宁疏狂没有说话,她在等。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府尹呵斥衙役,“上刑啊!”
“是,大人!”
衙役抓着宁疏狂的手臂逼她下跪,麻利地将拶子套入她的手指。
这可是专门为女子设置的酷刑啊,多少人光听见名字就吓破了胆,可宁疏狂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宁玖妍握紧了双手,她凭什么如此气定神闲,就好像认定自己……
“动刑!”
府尹一喝,衙役拉起绳子正要抽紧,就听到顺天府外一阵骚动,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宁疏狂看着手指上松松垮垮的拶子,勾唇笑了,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赵氏瞥见她的笑容,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晋王耐着性子,循声望去,脸色微变,他怎么来了?
府尹已经诚惶诚恐地迎出去跪下了,这是什么日子啊,东陵的几尊大佛怎么扎堆在今天来了,他这小庙供不起啊!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东陵太子,封君穆。
人又跪了满地,宁疏狂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做了今日的局,就没打算让自己受皮肉之苦,但太子会来,的确让她出乎意料。
俊朗的少年径自穿过人群,背着光,袖子被风鼓着,他走得很快,生怕迟了,生怕宁疏狂受了委屈。
“参见太子殿下!”衙役吓得丢掉了手里的刑具,埋头跪着。
“没事吧?”封君穆的声音很好听,这么好听的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担心和焦虑,他站在宁疏狂面前,蹲下了身子,“伤到了吗?”
封君穆身上的冷笑飘过来,宁疏狂抬眼看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闻言,封君穆又不放心地用目光扫遍宁疏狂全身,见她身上没有一处伤痕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封君穆扶起宁疏狂,“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太子!”晋王不悦地皱着眉头,起身与封君穆对视,“宁疏狂犯了重罪,你这是要包庇她吗?”
封君穆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去看宁疏狂,“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