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在毒药里泡得太久了,太虚弱了,得好好锻炼了。”她生前可是强悍得连男人都打不过她的。
所以宁疏狂是一路小跑上的山顶。
北山巍峨,宁疏狂跑到山顶时已经是中午了,气喘吁吁,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舒爽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宁疏狂皱眉,越往前走越能听见兵器交接的声音,宁疏狂放慢了步调,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前方林子里一名身穿斗篷的男子正持剑与十余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
看出剑的手法,这群黑衣人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不过那斗篷男子显然是占了上风,长剑呼啸走龙蛇之姿,眨眼间又有三名杀手毙命,鲜血溅了一地,可那男子却依旧纤尘不染。
毫无悬念的一场厮杀,真是少了许多趣味啊。
黑衣人面面相觑,有些畏缩,斗篷男子乘胜追击,风过树林,血腥弥散,黑衣人相互配合之下竟有一人逼近了斗篷男子。
阳光倾洒,剑刃泛着刺眼的白光,斗篷男子失神之际,腹部中了一刀,另一名黑衣人又乘机砍伤了他的手臂,衣帛破裂,皮开肉绽。
斗篷男子动怒,鲜血爬过手背滴落在他手中长剑之上,那柄长剑竟发出阵阵龙啸之声,瞬间风停云止,只见男子身形快如鬼魅,手起刀落,黑衣人尽数被割断了喉咙。
风再起时,吹落了衣帽,男人闭着眼睛,散落的两三缕长发飞扬。
黑衣人倒地,温热的鲜血聚成一潭血泊,男子以剑撑地,他微微睁了眼,可盛大的日光让他眩晕不已,天旋地转之间恍惚有一女子向他走来……
林动惊飞鸟,一匹汗血宝马飞奔而来,嘴里还吧嗒吧嗒地嚼着嫩草。
宁疏狂的目光从扯住她裙角的那只手上移开,看向那傻气的马,“你家主子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就在一旁安安分分地吃草?”
吧嗒吧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