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见过像他一样受重伤的病人,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
贺沁阳低着头沉默着,回过头离开了。大叔叹了口气,也只能遗憾的摇摇头。她不记得自己是以什么姿态离开的,只记得突然就下起雨了。
这个叔叔,还不来接我,这里根本出不去嘛!
围墙这么高,掉下来估计要跟那个人一样摔个半死。
难不成打地洞?
第二天清晨,贺沁阳悄悄跑到医院顶楼,在她这么多天的观察下,她发现医院里都是在早上8点给顶楼具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病人注射及服用药物的。
这层楼的铁门被某个病人弄变了型,这倒是便利了贺沁阳,由于长期没吃饱饭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她瘦弱的轻轻松松就从门缝中间挤进去了。
早上的顶楼比平时不知要安静多少。
这种时候里面关着的是病人,而他们醒了以后,就是野兽。
贺沁阳打开了一扇病房门,里面的病人正沉睡着,全是就只有脚上绑着铁链,铁链有一定长度,以便病人上厕所。
贺沁阳拿出这么些天偷来的钥匙,解开了那个病人脚上的链子。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贺沁阳迅速撇了一眼墙上的钟。
8:01
贺沁阳的左手掀起了右手过长的袖子,手起刀落,手术刀落在了沉睡着的病人手臂上,然后就钻进了床底,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门被护士打开,病人一声低吼扑向了护士。
护士挣扎着,可她被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贺沁阳立马趁乱从床底冲出,拿起两支注射器,往病人和护士的脖子上注射。
立刻,一切又变得安静下来了。
她现在要做了就是把这里的病人都放出去。
也不枉她每天观察去楼顶注射的护士。孤身一人,药物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脚链的钥匙一把可以开所有,自己好不容易偷来了脚链钥匙和手术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原来这一层的病人也不是都被脚链子捆了。
他们没有“武器”怎么办呢?
贺沁阳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小推车上。
注射器是个好东西……
被脚链子束缚过的病人都应该拥有一个注射器。
最后一步,打开铁门。
这些病人总归是要醒的,等他们醒了之后,这里,估计会变成半个废墟吧。
贺沁阳溜了出去,在一件没有人住的房间里,反锁房门,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贺沁阳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贺沁阳掀开窗帘,外面的场景热闹的很。患者拿着注射器追着“逃命”的医生,几个医生又拿着注射器追着患者。
门外也时不时会有惨叫声。
呃,就是不知道警察叔叔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