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辜鸿源听见自家的不孝儿子说的话,差点又要气昏。
女孩,12岁,目前还在精神病院待着。
其实她还杀父弑母,轻度暴力倾向。只不过辜铭没敢说。
“不行。”辜鸿源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容他再解释。
“这么小,女孩也就算了,精神都不正常,再说也是免谈。”辜鸿源起身就要走。
“爸,你相信我,只要悉心教,她会管理好公司的。”
“我不可能把自己毕生的心血交给一个外人打理!”辜鸿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云精神病院内,贺沁阳穿着超大号的病服,漫无目的的走在羊肠小道上。
由于精神病院里的人都是成年人,从来没接待过像贺沁阳这样小的孩子,自然也就没有她的衣服穿。
迎面走过来一个大叔,和贺沁阳穿着一样的病号服。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目光呆滞或者是情绪十分明显的大哭或大笑。他不过是在看见贺沁阳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摇了摇头,站在了小道的一边,把路让给贺沁阳。
贺沁阳抬头看着这个衣衫整洁的大叔,脸上没有胡子,头发也很是整齐,一看就有洁癖。只不过脸上和身上的新伤和旧伤都不少。
“大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也是神经病吗?”贺沁阳抬头笑着说,她被自己给逗笑了。会有人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吗哈哈。
“……”大叔沉默着,一点都没有要笑的意思上下大量着贺沁阳,“小姑娘?那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下可把贺沁阳给问到了,这可怎么办。
贺沁阳抿着唇,这下好了,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呃,因为没人要我了呗。”
大叔垂下的眼眸中透着疲惫。
“来了这不就等于判了死刑吗?现在活一天算一天。”大叔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绝望。
“怎么会呢?”贺沁阳说,“总有办法出去的。”
“不会了,唉,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贺沁阳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难受,如果那个该死的辜铭不来,那不就永远出不去了。
这种地方,正常人来了,大概都会变得不正常。而且只要进来了,就没有再出去的可能。
贺沁阳抬头看到一堆人挤在围墙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果然人就算得了这种病也改不掉爱凑热闹的习惯啊……
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慢悠悠的走来了,为首的那个看上去很壮实的男人嘴里还叼着根烟。
“哎哎哎,都让开让开。”叼着烟的男人一把推开了站在最外围还在凑热闹的妇女,其他人默默让出了一条道。
男人制服住了病发的病人,把燃尽的烟头随手一丢。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小护士给倒在地上的病人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他就不再动了。
再接着,他被乖乖的绑上担架,病人也都散了。
地上只剩下一大片还未渗进泥土里的血。
捡到烟头的病人一边跑着,一边把烟头猛吸一口。身后是追赶着他的病人。
就算把人撞倒也不会说声对不起,就算看见有人受了重伤也只会冷眼旁观。
“那个从围墙上摔下来的人,估计活不成了。”大叔说着,在小道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他几乎每天都被严刑拷打,其实身上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就因为他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