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道长?你就是武当掌门张玄风!?”萧残阳一听面前这人就是自己苦寻的对手,登时兴奋了起来。
“不错,我就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张玄风见此人突然一问且言辞之中略有喜悦之色便如实回答。
“我找了你很久了,如今终于让我碰到了。”
“哦?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找我所为何事啊?”张玄风和李暮清并排而坐,想来是他的朋友,既然是李暮清的朋友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我叫做萧残阳,平生素爱与人切磋武艺,比试剑招,早就听说过武当掌门神功莫测,今日便请指点一二!”萧残阳此话一出,说的张玄风一愣,本想此人是李暮清的朋友对自己定然无有恶意,想不到此人竟然是江湖上的有名的无情剑客,而且一开口便要与之争斗比武,实在是没有想到。
“原来是萧兄啊!久仰你的大名,还有你那诡异莫测的剑法,只是我和你并没冤枉仇,何必刀剑相向呢!”张玄风也是脾气火爆之人,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懂得顾全大局,不想与之动手破坏了今天的气氛。
“比武过招本来就是常事,并不参杂任何恩怨,我也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武功而已,大家可用木剑比试,这样也伤不到对方。”话虽然这样说,但像萧残阳、张玄风这样的高手内功已致化境,他们运起功来即使摘叶飞花也能够伤人,更不用说是木剑了。
“张道长既然不想与你比试,你一味纠缠有何意义,再说道长的神功无敌,你又岂能胜得了他!”原来是孔氏兄弟见此人如此无礼便忍不住讥讽了萧残阳几句。
萧残阳用他冰冷的眼神望着二人:“你们是什么人?我与张道长比试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小孔道:“我们就是恒山派孔氏兄弟,道长是江湖前辈高人,你这人无理至极我们兄弟俩依理而论有何不对!”
萧残阳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黑剑道:“依理而论?道理是在强者这边的,江湖之中谁的武功高、谁的剑够快谁就有道理!”
小孔冷笑一声道:“你的武功也不一定是江湖上最高的吧!”
“确实不一定,但有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事?”
“那就是我的剑一定比你们快、武功一定比你们高!”
孔氏兄弟一听他说出此话登时大怒:“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比我们武功高!”
萧残阳也是一声冷笑:“我一向喜欢和武功高强、剑术高超的人比试,像在座的玄风道长、李暮清和罗英恒都在这个范围之内,只是你们两个似乎还达不到这个标准!”
“你说什么!”二人听他说此话语,顿时大怒,右手均握住剑柄,跃跃欲试。
“你们两个要是想要动手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在十招之内就能将你们打败!十招过后就能将你们杀死!”
“那我倒要试试!”小孔说完拔出腰间长剑刺向萧残阳肩膀,这一剑并不想伤他的性命,但也要他吃些苦头。萧残阳右手一带,便将桌上没有把出鞘的黑剑握在手里,一剑刺向小孔宝剑的剑尖“叮”的一声将小孔手中宝剑抵住,小孔只觉一股内劲顺着兵器传到自己的手掌之中,震得他的手左右摇晃,宝剑几乎脱手,但此刻那么多人看着,若是一招就败他也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于是便运起左掌按住剑柄,也将内劲传了过去,二人看似在比剑,实则是比拼起了内力!但萧残阳毕竟是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之一,小孔虽然也并不差但和他比起来,还相差许多,不出片刻便渐渐不支头上冒起了大汗。大孔见到兄弟这幅情景,登即抽剑斜劈笑残阳手臂,这一招下手似乎没留余地,心想若是萧残阳不撤剑抵挡手臂必被其斩断。哪知萧残阳将手臂猛然后缩几寸,然后用他那黑色剑鞘侧拍小孔宝剑剑身,小孔手中宝剑登时变了方向刺向大孔,刚刚与萧残阳对剑时运足了全身内力,所以这一剑去势甚猛,是绝对停不下来的。宝剑转眼间就要刺中大孔的腹部,他此刻若是不撤剑,虽然能砍断萧残阳一条臂膀,但也难免要落得个腹穿身死的下场,于是回剑抵挡,砰地一声,挡下了刺向腹部的那一剑,但也被剑上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他这一招即为精妙,乃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的高招,但也需要自己有高超的内力,用剑之人也必须处变不惊,众人张玄风等人见到他用这一招,均对其十分佩服。
“看样子我还大大的高估了你们!你们二人如此不济,怎能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呢?这也真是个怪事!”萧残阳不断的讽刺二人,二人登时恼羞成怒,心想今天也不管什么定要将此人杀死,这才能泄心头之恨。“今日请大家见谅,我兄弟俩要和这位萧大侠决一胜负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张玄风道:“今日本身是饮宴好事,怎能变成这个样子啊。”李暮清此时笑了笑道:“我看这样还不够尽兴,不如大家全部参加,五个人来一场乱斗岂不痛快啊!”张玄风道:“你这小子怎么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存心乱上加乱吗?”
孔氏兄弟二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双剑齐出,宛如双龙出海从不同方位攻击萧残阳,萧残阳纵身一跃,穿透屋顶,二人双剑未能击中,见他跳上了房顶也一个跳跃跟了上去,剩下三人怕他们出事也接连跳了上去。此时清江楼的屋脊上竟站了五个人。萧残阳和孔氏兄弟弟对立而站,一阵冷风吹过,萧残阳运起手中长剑如流星划过一般飞向二人,双剑挥舞,砰砰砰几声,已经和空中的萧残阳对了几招,萧残阳落到二人身后横劈一剑,二人只感觉一阵剑气袭过,均使出鹞子翻身躲闪了过去。然后使出衡山剑派独创的一招形单影双,两把剑晃动着朝萧残阳刺去,此招虽然并不迅疾,但威力巨大,直震的房顶瓦片耸动。萧残阳将剑左劈又砍,似乎毫无章法可言,“叮叮叮……”三把剑对了起来,才看出刚才杂乱无章剑法的高明之处,这剑法能以一剑对抗双剑,几招过后孔氏兄弟身上已被游走的剑气划破了多处。二人登时大惊,只怕再这样下去必要败给此人,小孔便跳了起来站在大孔身上使出一招叠罗汉,上下夹攻萧残阳,萧残阳一个狸子打滚钻到了二人的后面,然后发出一掌便将二人震倒,二人连忙站起来但此时萧残阳已经用左手勒住了二人的脖子,右手长剑横在他俩咽喉处。
“怎么样?现在你们服了吧?”二人经历如此惨败,顿觉心灰意冷,以后也无面目在江湖上立足了,二人似乎心灵相同一般将脖子向长剑抹去,但是却被萧残阳紧紧地勒住。孔氏兄弟挣脱不开随即叹道:“算了!我二人败了,以后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你放手吧。”
张玄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一时成败就放弃多年来的成就,二位不必将胜负看得太重。”
萧残阳放开勒在二人脖子上的手臂,然后将黑剑回鞘对二人道:“其实是我输了,你们两位也不比这个样子!”
大孔惊奇道:“可明明是你赢了啊?”众人听他说此话心里均十分不解。
萧残阳缓缓说道:“我之前说过在十招之内便可以打败你们,但是我将你们制服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招,这便算是我输了。衡山剑法却有独到之处。”众人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气魄和胸襟,均对其大为赞赏。
“可是我们毕竟还是败了......竟然如此,我们两兄弟就任由你发落了,你要将我们杀了我们也绝对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那好吧!”说完拔剑向二人刺去,二人见他出剑纷纷闭目待死。张玄风等人心想这次孔氏兄弟是完了。但萧残阳这两剑并没有刺中二人,竟然落了个空。
“看样子我的剑法也退步了,这两招既然没能杀得了你们,从此我们没有什么恩怨了。”其实萧残阳无心杀他们所以才将这两剑故意刺空,众人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