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刀开玩笑说道:“好啊,你是想让我猜的心力憔悴,少活个几年啊。”
“哪里敢啊。”金算盘笑道。
“请上座。”廖神刀道。金算盘坐在了孔氏兄弟的对面朝二人点了点头。二人装做没看见一般,毫不理睬,他也是毫不在意。不一会儿请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待廖雪峰一一招待好,便请众人入席,院子里,内厅里总共摆了好几百桌,廖学峰和大小孔兄弟、武当掌门张玄风、丐帮长老刘文亮、金算盘、章苦寒等人坐在一桌,悦心大师等出家人一桌,桌上摆的各式各样的金银酒器,每人面前各摆一个银酒杯、一双银箸、一把银执壶。金陵烤鸭、蒸河豚、炒大虾、酿螃蟹、五味蒸鸡、烧天鹅、红烧熊掌、油炸烧骨……各式各样的菜式摆的满满,廖学峰把自己藏了二十多年的三十坛女儿红从他的地窖里拿了出来,众人纵情豪饮。
酒过三巡,廖神刀站起身来,一脸喜悦道:“各位!老朽寿辰劳烦诸位不远千里而来,实在有愧,今天在座的都是老朽的好朋友,神刀门的好朋友,老朽在这里敬诸位朋友!”说着拿起面前已经倒好的一盏酒一饮而尽。在座宾客也纷纷酒杯回敬。廖雪峰放下酒杯又叹道:“唉!老朽自创立神刀门以来,至今已有三十载,三十年来结交了不少江湖英雄,也饱尝风霜苦涩,如今老朽也已年迈,江湖上的老朽也已不能问,更不想问了,如今只想归隐过几年逍遥的日子。”廖雪峰说出这番话让在座的众多武林认识万没想到。
章苦寒道:“廖掌门春秋正盛,何故退隐呢?少林掌门心相大师年已七旬,在座的武当张道长论年龄也要长于廖掌门,他们如今都尚未隐退,你又何必归隐呢?况且你若退出江湖,有谁能接替你执掌神刀门呢?”章苦寒这话一说弄得张玄风掌门有些难堪,这话好像是讥讽他和少林方丈一样。
张玄风心想:“他这莫不是再取笑于我,讽我年纪老迈却还居高位,不尽早让位。”当下脸色微怒,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寿宴,暂且强忍不发。
廖雪峰知张玄风虽已年迈但脾气依旧暴躁怕他生事,便对章苦寒说道:“那怎能一样,心相大师和张掌门都是当世高人和我等凡夫俗子不一样,退出江湖乃是近年来我之所愿,至于后继,我已有了打算。此人已得我真传,人品武功都算得上不错,他必定可以执掌神刀门继我之志。”
金算盘问道:“哦?是神刀门的哪位高徒?”
廖雪峰笑道:“乃我入室第二弟子罗英恒也!“
“就是神刀门流星堂的流星刀?”众人也听过罗英恒名字,知他武功绝高,乃是江湖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少年时便跟随廖雪峰,深得廖雪峰刀法之精要,在此之上更自创星流霆击之绝学,击败了许多黑道人物,江湖高手,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过他的师傅,以他为继任掌门必是没有问题。
“那神刀高徒何在,怎么今日不见他。”
“他正在鄱阳湖办些事情,不日便回,到时便将掌门之位传与他。”众人道:“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多言。廖掌门自行决断便可。”
“好,多谢诸位体谅,老朽再敬诸位!”说罢将酒杯举起放置嘴边便想一饮而尽,只听砰地一声,廖雪峰手中的酒杯炸裂开来,化作碎片,周围之人皆惊,还以为是他想显露神功而故意显露的这一手,但见廖雪峰手已被酒杯碎片扎破,鲜血顺着手掌滴在地下,手中还插着一根细长钢针,直透手掌穿出,才明白过来,是有人突下狠手袭击所致。廖雪峰武功绝顶,照以往定是伤不了他,但此招如雷如电,猝不及防,免不了还是受了伤。众人见此情形,当时大叫道:“是哪个暗箭伤人的狗贼,赶快滚出来。”
只见一黑影从外墙掠到院子的那棵大树上,张玄风道袖一挥,一股劲风拂过,桌上的一只筷子便顺势击出,直射树上黑影,黑影便掉到了地上,从内厅到外院大树,相距甚远,张玄风仅挥一挥衣袖,便有如此功力,众人登时喝彩,心下好生佩服。只见那黑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笑一声,原来刚刚那招虽能逼他下来,却并没能伤他,那黑影一躲筷子没能击中,便没入树中。众人此时看清了那黑影,原来是个蒙面黑衣人,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和两双手露了出来,内厅众高手赶忙追了出来,廖雪峰首当其冲,见到此人,登时运足内力,一掌向前拍出,手中钢针便随掌力一齐推送出去,这一掌恢弘霸道,不能挡也,纵使出掌抵消也免不了被那钢针所伤。黑衣人见此大惊,慌忙向空中一翻,那掌力连同钢针打在后方的一张空桌子上,桌子登时碎裂。黑衣人从空中落下,随后跺地一脚,直冲向廖雪峰,忽见金算盘,将手中算盘一挥,一阵金光闪过,算盘上的金珠便击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状双手齐推,也有一阵银光如流星闪过,金色光芒和银色光芒照的院内通亮,随后便又一齐地消逝在了黑暗中。众人只见地上陈着几十颗金珠,每颗金珠之上都插着一根细巧的银针,这两人的暗器手法虽都高明,但金算盘的金珠沉重,却被轻巧的银针击入,可说是那人更高明,但金算盘挥金如土,却令人在座武林人士汗颜。廖雪峰望着那黑衣人疑惑道:“阁下何人,我与阁下有何冤仇,为何猛下杀手,请以真面目示人。”那人不答,此时庄内几百人已将他团团围住,“师傅别跟这家伙废话了,将其乱刀砍死也就是了。”神刀门的弟子跃跃欲试要将这伤害师傅的贼人乱刀分尸。廖雪峰道:“江湖自然是有规矩的,倘若我廖某之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或是伤害了你的家人、朋友,你找我报仇也无可厚非。”只见一青衣带刀身材高大的神刀门人从人群中走出,乃是廖雪峰第十二弟子万崇海,万崇海道:“师傅顶天立地,从未枉杀无辜。你这人定时之前作恶,被我师傅击败,怀恨在心前来报复,先吃我一刀!”说罢抽刀一招开天辟地直劈黑衣人面门,黑衣人斜身躲过并起双指直戳万崇海咽喉,万崇海慌忙躲闪,虽然躲过,但脖子也被黑衣人划伤,万崇海大惊,此时黑衣人又将手臂向后一勾,揽住了万崇海的脖子,廖雪峰赶忙冲向前去,一掌拍向黑衣人,黑衣人再也顾不得万崇海,慌忙运掌抵御。只听一声巨响,廖雪峰身形微微晃动,黑衣人向后直退五步,身旁的弟子万崇海更是被震飞出去,摔倒地上。神刀同门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廖雪峰这一招虽然伤了自己的弟子,但也救了他的性命。在场的后辈眼里二人已经分了高下,但在张玄风、章苦寒、孔氏兄弟、金算盘各高手的眼中他二人功力是棋逢对手,那黑衣人虽向后退了五步并不是被震退,而是仓皇之间怕二人掌力激震伤了自己。廖雪峰则是先发制人出掌同时,已经将内力运至全身,形成了一道无形护网,二人掌力激荡便伤他不得了。黑衣人虽退却并不怯弱,左手成抓,右手运掌攻向廖雪峰肩膀腹部两处大穴,廖雪峰抄起手掌,时刺时劈,招招凶猛异常,二人顿时拆了二十余招,一个剑走偏锋,出招奇诡;一个气势恢宏,势不可挡。直看呆了在座各路英豪,待到三十招后黑衣人变抓为指,使出一招二龙争珠,戳向廖雪峰双目,廖雪峰竖掌切入黑衣人指缝挡了下来,然后握住黑衣人手指,随后一掌排出,直击那人胸口。黑衣人用另一只手反手护住胸口,这招虽能抵挡部分劲力,但也必受重伤,只听砰地一声黑衣人应声倒地,不再动弹。众英雄见黑衣人伏诛,应声喝彩。章苦寒道:“廖掌门,掌法精妙,大开眼界啊。”“揭开它面罩,看看这贼人是哪个!”金算盘说道。“我来!倒要看看你这贼人长个什么鸟样。”万崇海边说着边向前去伸手去抓那黑衣人头上面罩,手刚一碰到面罩,那黑衣人猛地一伸手便扣住了万崇海手腕,五只手指如钢构一般插在肉里,众人皆以为那黑衣人已死,没想到他突起一招令人防不胜防,众人见此均是着急,纷纷要上前将此人碎尸万段,救出万崇海。廖雪峰更是着急,这万崇海三岁便跟着他,形影不离,待之如骨血一般,廖雪峰想要出手,但自己的徒儿和那贼人离得太近,此时唯恐杀伤了徒儿,但不出手又恐贼人相害,一是进退两难。就在此时只觉一阵柔风飘过,一样望去,原来张玄风此时已向那贼人击出一掌,黑衣人见此状,慌忙站起将万崇海挡在身前。众人心想,这回万崇海算是倒霉了,张玄风成名数十年,功力深厚,他这一掌,万崇海定是承受不住的!廖雪峰此时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自己的徒儿惨死当场。一声巨响过后,廖雪峰睁开了眼睛,万崇海还依然站立在那里,连上满是惊恐的样子,那黑衣人已被击出数尺,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各路英豪无不大惊,没想到张玄风竟会这隔山打牛般的神功,劲力竟能穿人而过!众人见黑衣人倒地便立马将其围了起来,可不能再让他再做恶。黑衣人见此情况一个跟头翻了起来,掠到空中,踩住一神刀门人的头顶,右手一挥,嗖的一声一阵银光散落,为在前面的十几个人应声倒地。而后黑衣人又在那神刀弟子的头上猛踩一脚,一下掠到了围墙上向下跳去,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可怜那名神刀弟子眼球突起、脑浆迸裂、七孔流血瘫软在地上,倒地的十几人紧瞪双目,张大了嘴,张玄风一看那十几个人咽喉上均有一根细长的银针。张玄风道:“他中我一掌,虽不丧命,却也已受重伤,必然是走不远的,赶快追!”说罢领十余名武当弟子及三四十名其他门派高手向东面追了出去,廖雪峰也率领万崇海击二十名神刀门弟子出门向西面追去,章苦寒、大小孔、红叶居士众高手率人向其于方向搜寻。悦心大师、丐帮长老等人则留守现场,将死去的人安置。
此时已是深夜,张玄风与众人来到西面的街巷,此时街上已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野猫,见到有人过来慌忙躲开了,张玄风左右环视,忽觉身旁墙上有一人,于是一掌拍出击向那人,直震的墙上砖瓦耸动,那人向下扑来,如大鹏展翅一般。张玄风立时又向那人攻了十余招,却都被那人一一躲闪了过去。张玄风暴起一掌像那人击去,那人也回一掌,双掌相交内力激荡,众武当弟子均被气流逼退了几步。张玄风只觉此人内力浑厚,刚柔并济,可说算是自己大敌。登时大喝一声使出自己刚刚的隔山打牛之功,劲力透过那人手掌直击胸口,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忽然一阵寒光闪过,如闪电闪过一般,众人均眨了下眼睛,当张玄风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便站在那里,武当弟子和众人见没了声音,以为那人已被张玄风杀死,便从怀里摸出了引火之物点燃随身火把,只见此时的张玄风矗立在那里,一柄剑抵住了他的咽喉,持剑之人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眉宇之间多有英雄之气。众人大惊没想到这人竟然能一招制住冠绝天下的武当掌门。又见他持剑抵住张玄风要害均怕他伤了张道长的性命,纷纷欲上前解救。没像那人嘴角一笑道:“几年不见,张道长,怎地一见面就对老弟下此毒手!莫不是我哪里得罪了。”张玄风也笑了:“原来是李贤弟,刚遇大事,出手匆忙请先第切勿见怪啊!听闻贤弟不是在湖南一带与四魔王绝斗吗?怎地来到这里了?”“四魔王已被我杀败,只剩飞天猿魔逃脱,我见事情已了,早听金陵繁华便向前来游玩一番。不想在这见到道长,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但不知道长何时练成这隔山打牛的神功,竟能透掌发劲。”“老道初窥门径,贻笑大方,这功法透骨而入时便减了大半劲力,因此只能伤人,杀不了人命。贤弟功力深厚自然是伤不了的。”原来刚刚黑衣人是才受了伤所以此功法才能奏效,若是他为受伤之前,便伤他不深了,最多只是轻伤。武当弟子向张玄风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啊,他是不是刚刚的那黑衣人啊?”张玄风笑了笑道:“不是,刚刚那人已经受伤,若与我交手必为我所败,绝不会是他。”“那他为何深夜坐在墙头上鬼鬼祟祟的呢?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人道:“你这小道士,怎么胡说八道,谁说半夜坐墙头上就不是好人了。我这是在喝酒观赏夜景呢!”张玄风道:“徒儿莫担心,此人与我相识已久,跟你们师叔更是交情深厚。而且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之人断然不会是他的。”那人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请道长告知。”
廖雪峰与万崇海率领众人也在紧张的搜索行动当中,他走在冰冷的街巷中,眼睛像夜鹰一般环顾四周,生怕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街边的墙角中,他似乎看到一个东西在闪动,忽听嗖的一声,廖雪峰已将万崇海携带的宝刀拔出,然后运力向前直甩出,只听一声怪异的声音传过,有几人大着胆子走向前去,只见一摊血渍,和一只被劈成两半的大黑野猫,那大黑野猫虽然疑被拦腰斩断但似乎还有些生气,爪子还在不时的舞动,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师傅,是一只野猫。”弟子们向廖雪峰说明了情况。廖雪峰左手一挥,出手一掌,拍向那已被腰斩的野猫,那野猫顿时被结果了性命,全身被打得支离破碎,再也活不了了。众弟子俱皆惊骇,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出手如此狠辣,但他们不一会儿又明白,师傅是不想让这只野猫再受疼痛之苦,才给他一个痛快。就在此时忽然间传来了一阵猫叫声,声音透着凄凉和恐怖的声音,众人心想猫有灵性,莫非是它化作冤魂钱前来报复不成,于是纷纷持刀护在胸前。身后一名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老猫体形硕大,与平常家畜不同,莫非已成了精怪。刚才又被师傅一刀劈死。恐怕此刻是他的鬼魂作祟了。”万崇海怒斥道:“胡说八道,这世间上哪来的什么精怪,休要多言,扰乱众人。”廖雪峰大叫一声道:“只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出来吧!”随后向四周的墙头上连击了几掌,接连传来几声惨叫,便有几个黑衣人随着叫声从四周街巷的墙头上摔落在地。他们踉跄地爬了起来,眼神中似有痛苦之意显然是被廖雪峰刚刚地掌力所震伤。
万崇海首当其冲大叫道:“汝等是何人,藏在此处意欲何为?莫不是刚刚刺杀我师父的那黑衣蒙面人之同党?”
那几名黑衣人站出来了一个带头的向众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突然袭击我们?”
廖雪峰回道:“你们半夜三更在此隐藏,又做此等打扮,还仿做猫叫来吓唬我等,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朽专杀恶贼。今天你们也算是你们倒霉了!”廖雪峰感觉到这几个人的武功与之前的黑衣人相去甚远,不会是刚刚那人,但见他们也做这身打扮,便想起刚才酒宴被行刺之恨,眼下迁怒于这几人,说着举掌便要劈杀。那领头的黑衣蒙面人大叫一声:“且慢!”廖雪峰停下手掌说道:“有何话讲?”领头黑衣人道:“前辈请手下留情,我们实在是无有加害前辈之心,刚才确实是有只野猫在墙头上嘶叫,不是我等所为,但确是阴差阳错才惊扰了前辈,请前辈见谅。”廖雪峰道:“那你们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是要做什么事呢?”“回前辈的话我们再次是为了等我们的大仇人,我们知道他今天会在金陵城出现,所以预先做好埋伏。”廖雪峰问道:“哦?此人是谁啊。”“此人是江湖上的一位高手,身份地位显赫,在江湖上也算是受人尊敬,但他却是个表里不一,卑鄙无耻之人,他曾为了金银财帛而杀害我们几人全家数十口人命,我们与他不共戴天,但有唯恐刺杀失败被他认出所以才做此等打扮。”廖雪峰道:“你们说的这些话,我暂时信不得,眼下我在办一件要紧的事。”那人道:“前辈要办什么事?”廖雪峰道:“我现在要找一个人。”那人道:“前辈莫非是要找一个身穿夜行衣和我们做一样打扮的人。”廖雪峰惊讶道:“怎么?你们见过他了?”那人道:“正是!刚刚我等在此处埋伏,看到一个身穿黑衣之人从这里经过,他身法极快。”“那他往何处去了可曾看清?”“往东,看样子是往西面山地去了。”廖雪峰道:“好!就信你一次,你们全部留下看守这群人,把他们押到神刀门,崇海跟我去追!拿我刀来!”神刀门的弟子虽然担心师傅一个人会遇到危险,但又不得不遵守他的命令,因为神刀门就是因为令行禁止,纪律严明才能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实力,所以廖雪峰的话,神刀门弟子无一敢违背。其中一名弟子将身后所背一长木盒解下交于廖雪峰,廖雪峰双手接过,然后用力一震,直震得那盒子碎裂,宝刀里面有一柄大刀,刀身缠着白布,刀被廖雪峰用内力震飞到空中廖雪峰伸手将即将掉落的宝刀接过,然后带着万崇海往西面直奔。二人均施展起轻功,越行越快,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来到一片山野之地,此时夜风骤起,强风吹的草木左右摇晃,就在此时廖雪峰突然停住了脚步。万崇海见此情景,自然也随师傅停下。万崇海持刀护在胸前,眼睛向附近左右顾盼见四周无人,只有前面有一草丛长的甚高于是便问道:“莫非那人,在此?”廖雪峰脸色凝重道:“不错!”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草丛窜出,迅捷如猛兽,势如狮子扑兔奔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