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若刺不中我,挨我一掌登时就毙命。”
狄荣收了剑,向老道行个礼,笑道:“道长怎么不担心我若是刺中了又该如何?”
其实谁都不能保证一定如何,但行至此处,若不给自己以绝对的信心,有一点点的犹豫和迟疑就势必会一败涂地,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必胜。
这也正是素手剑的最后一招,素业振遗风,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秦艽高声喝彩,说罢又嫌不足,将巴掌拍的格外响亮。
邹胜一愣,暗自诧异九公子何时也下来了?
“你倒是比沈唯棠强不少,通天阁那些软蛋一个比一个不成气候。”
狄荣暗想,你却不知,你口中的软蛋已经研成了完整的清心诀。
老道看着狄荣,微笑道:“你倒是个好苗子。既然你不是通天阁的人,也就不是我的仇人,你无门无派,不如拜我为师入我太一派。”
狄荣将剑还了邹胜,冲老道一揖到底,道:“道长救我兄长和妻子于危难,此恩狄荣必定铭记于心,但我已有师父,断不能再拜入别人门下,于情不许,于理不合。还请道长见谅。”
老道脸色一变,一甩拂尘冷笑道:“安道全一生不爱勉强人家,你既不愿拜我为师,也不必报那劳什子的恩。”
说罢转过头又看向薛玉儿,道:
“那丫头,你既不姓任,你父亲现在何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家父死了多年。薛家已无人了,唯小女一人耳。”
“原来如此,你我十分有缘,不如我认你做干孙女如何?”
众人皆是一愣,这老头好生无礼,就算他年事已高,也没有上来就要做人家爷爷的。
秦艽扬声道:“先要人家拜你为师不成,现在又逼小姑娘认贼作父,太一派的人原来都爱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么?”
老道怒极反笑:“岐黄谷就好厉害么?改日老夫倒要上门请教请教!”
转身长啸一声,几人上时且费时许久的山路,老道踏着月光竟几步就飞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