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僵持不下,狄荣正欲上前解围,哪知老道猛的抬手,一掌将秦艽拍坐在地。
众人一惊,邹兴邹胜连忙将一脸煞白的秦艽扶了起来,强忍片刻,秦艽喉间微动,生生将一口鲜血咽了下去,拭掉嘴角的血迹,桃花眼眯的狭长,阴沉沉的盯着老道。
“道长,少年人说话难免轻狂,还请道长海涵”狄荣立刻挡在前面,抱拳致歉。
他看得出来,秦艽虽吃了一掌,看着狼狈其实并不严重,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老道是何用意。
老道冷哼一声,侧头道:“丫头,你过来。”
薛玉儿上前一步,“道长”
“你…当真没听过任家?”
“当真”薛玉儿垂下眼眸轻声道。
“罢了…”老道望着她静秀的容颜,沉默了片刻喃喃低语道:“想不到,世间竟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狄荣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道长所说任家可是杭州任家?”
“正是”
“不知这杭州任家和玉儿有何相似之处?当日九公子也曾追问。”
老道闻言,瞟了秦艽一眼,秦艽已经坐到一边去了,兀自闭目养神,听得狄荣提他名字也不做反应。
老道看着薛玉儿,叹了口气,复又盘腿坐在蒲团上。
“我本姓安,是杭州永安镖局总镖头次子。自小与表妹青梅竹马。八岁时,顾无涯前来杭州与我父亲比试,众目睽睽之下将我父踢下房顶。我父亲怒火攻心,回家三天便呕血而亡。
从此,我每日勤练武艺,二十七岁时又上这通天阁与林莫比武。可惜,我爹没能打过顾无涯,我也没能打过林莫,可杀父之仇又怎能罢休?于是,我去武当山拜师学艺,待我下山再上通天阁,林莫已死,新任掌门却是个不成气候的软蛋。我一心报仇,表妹等我无望,早已被父母逼着嫁了任正安为妻。贫道从此浑噩度日,算来,也过了四十年了。”
看着薛玉儿,老道又补了一句“这丫头,和我表妹年轻时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