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下确实是不知君子之仪呀!诸位姐姐皆是劳累之身,独独冷香流一人乃是闲散之身,冷香流却是不知好歹,妄图先诸位姐姐饮茶。确实是冷香流的过失。来来来,此茶敬诸位姐姐。”
冷香流折扇一收,以双手捧起茶来。向六位少女以示敬意。
“诸位姐妹们还不谢谢公子!”
素娥率先走上前来拿起一杯茶,随后转身以揶揄的目光看着五位少女。
“多谢公子。”
五位少女皆是先对冷香流一礼,随后拿起香茗,双手奉之。
就在冷香流与六位少女欲将茶一饮而尽之时,冷香流突然察觉一丝不明气息正在向自家这尾画舫走来。
“诸位姐姐们看来咱们要加一杯香茗,以招待远来的客人了。”
冷香流神色不变,语气依旧是玩世不恭。但仔细看来还是能从他眼中觉察到一丝认真。
“不必了,小女子还喝不起留仙舫的香茗。”
只听见天外传来一声温软娇柔的声音,一柄无尽烟雨中的油纸伞飘然落下。为这留仙舫再添三分姿色。
“偶?是你—伊溪云!你不是发誓此生绝不踏入留仙舫半步吗?此次前来是想与在下重修旧好吗?”
冷香流一见来人,脸上瞬间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双绝美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伊溪云,那其中的柔情似乎是想要将伊溪云活活溺死。
“冷香流!收起你轻佻的言辞吧。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谈。”
伊溪云的双目一接触冷香流的双眼,瞬间心绪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却伊溪云强行压下。语出秀口也只是一句冰冷的呵斥。
“哦?那不知是何事,竟然让溪云姑娘屈尊降贵来在下这小小的烟柳之地?”
冷香流依旧淡然,腰肢轻轻的倚靠在画舫的立柱上,神情悠然,语气轻佻。似乎并未将伊溪云所言放在心上。只是他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丝丝严肃,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
“此事有关当年开元初试的榜眼,也是你冷香流两位知己中唯一一位还活着的……”
“承理兄!”
伊溪云话还未说完,冷香流却是连神情都瞬间变得严肃,心中更是升起一阵慌乱,不由得直接打断了伊溪云的话语。
“溪云姑娘,不知承理好友究竟发生何事?”
伊溪云见冷香流如此,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更是有一句质问在心口之间呼之欲出,然伊溪云终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还是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将荀承理之事缓缓道出:
“荀大人将玺王爷问斩了,你也知晓玺王爷乃是当今皇上唯二的两个亲人之一。所以皇上大为震怒,不仅罢黜了荀大人的官职,而且还赐予了荀大人一杯毒酒。虽荀大人功体强悍强行压下了毒酒的效力。但是实力也无往日的三成。现在荀大人正在回转蜀中,荀大人的政敌们准备在子午谷的位置截杀荀大人。至于荀大人为何要问斩玺王爷也就不需我与你详细说明了吧?”
话音落,冷香流不见丝毫动作,似乎是在思考救下荀承理的弊端。又似乎是在思考救人的办法。
“好友!你当真给在下好大一个难题呀!”冷香流磋叹一声,随后将折扇一收,随手插入腰间。“溪云姑娘,麻烦你先留在留仙舫了。琼阙劳烦你将吾之佩剑给我了。”
琼阙闻言站出,将手中长剑递给冷香流。随后有些忧心,不禁开口说道:“公子,不用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这留仙舫和溪云姑娘还要麻烦你与诸位姐妹照顾。”
冷香流接过长剑,婉言谢绝了琼阙的建议。
随后,冷香流纵身飞出画舫,如一缕随风而去的绸缎一般直向西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