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厚马上打断了陈王的话,“诶,本王不过是前些年略研究了一下奇门遁甲,想来也许是传说的夸张了些,就也无人愿意轻易涉险,九幽的城防并没有那么厉害。”
陈铎状作非常钦佩,心里却想着,当年先帝曾经派袁嵩的爷爷袁大将军出征九幽,十万大军攻打数月都不能打下的九幽,哪是仅学习数年奇门遁甲就能随意攻破的,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也未可知。
此时坐于右侧首席的赵太傅也起身说道,“陈公,今日是太子生辰,又是册封太子的日子,实在不宜过多议论战场杀戮之事。来,微臣恭祝太子殿下,先干为敬。”
坐于主桌右侧的朱允承向陈铎使了个颜色,陈铎心领神会的坐下,亦不在置喙。朱允承手里有着南宫旖,自然是最清楚太子朱允厚是怎么得到的九幽,但现在还不是把一切与表叔公相告的时候,母妃的真假尚未知晓,梁妃得生死也还是个迷,况且相信现在太子也在秘密寻找南宫旖吧。
宴会已经进行到戌时,康王妃宁芙蓉显得有些疲惫,借口出去透透风,便由贴身侍女兰儿陪着从偏门走出了主殿来到廊下。宁芙蓉在前慢慢走着,兰儿在一旁跟着给宁芙蓉扇着扇子。
“主子,要不奴婢去回了殿下,说您不舒服早些回去吧?”兰儿关切的问道。
“不要多事,我透透气就回去了。”
“可是,主子您可是有心症的,累不得。”兰儿是跟着宁芙蓉一起嫁过来的侍女,为了能顺利和亲,大召国嫁女的时候刻意的隐瞒了宁芙蓉有心症一事。
咳咳,突然旁边一声男子的轻咳打断了他两的说话,定神一看居然是太子朱允厚,宁芙蓉与兰儿赶紧福了福身子。朱允厚的脸显得已经有些醉意,步履蹒跚地上前搀扶起宁芙蓉。
朱允厚的脸凑的离宁芙蓉很近,身上一股酒气,“原来是康王妃啊……”
“妾身不知太子殿下在此,多有冲撞……”宁芙蓉被这满身的酒味熏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兰儿想上前搀扶太子,却被朱允厚一个耳光扇倒在地,晕了过去。
宁芙蓉瞪大眼睛捂着嘴,不敢大声呼叫,毕竟眼前的是太子,被打的是兰儿,就算喊来了人被罚的也只会是兰儿,并且还会给康王殿下蒙羞。宁芙蓉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尝试安抚酒醉失态的太子,“太子殿下,方才是兰儿鲁莽……”
而朱允厚则一步一步的逼近,眼见已经无路可退,朱允厚上前一把把宁芙蓉拦腰抱起。
惊的宁芙蓉忘记了挣脱,直冒冷汗,“太……太子殿下……”就在朱允厚的脸快要贴上宁芙蓉之时,恰巧在不远处一队王府巡逻的卫士经过,朱允厚即刻收回了抱着宁芙蓉的手,正了正衣衫,头也不回的跌跌撞撞朝主殿大厅走去。
逃过一劫的宁芙蓉只觉得浑身乏力,胸闷难抑,旧疾复发,也晕了过去。被发现时兰儿已经醒来,护在康王妃身边,朱允承得知后赶紧差人把王妃送上马车回府医治,朱允承则与柴骏一起骑马回府。太子和陈王也醉的不轻,就这样闹闹腾腾的结束了太子生辰宴。
虽然宁芙蓉已经嫁过来大半年了,朱允承也是借口忙了大半年,两人其实仍然相敬如宾,未有夫妻之实,仅在重大场合之时才会一起露面。宁芙蓉虽说是生的眉若柳叶、眼若杏子、口若樱桃、肌若白玉,但毕竟是大召国的嫡公主,为了避免与郑王相争,殃及池鱼,此时的自己实在不宜有任何子嗣的,索性就断了这个可能性。
回到康王府时宁芙蓉从大召带来的御医已经等候在寝殿内。
一番医治后,病情好转了许多,宁芙蓉也苏醒了过来,兰儿一脸焦急的询问主子情况,宁芙蓉称自己没事,并关照兰儿,在后廊偶遇太子之事切记不可告知任何人,包括母国的人。
兰儿出来向一直侯在厅堂的朱允承回禀了主子已无大碍,朱允承这才放下心来,关照了兰儿等务必好生伺候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