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和你一般大的少女。”
郑瑾儿听完身体一凛,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着要不是眼前的人来到这里,自己岂不是和那些少女一样下场,心里多出了一丝侥幸,紧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道:“小女子郑瑾儿,谢过恩公。”
铠被眼前的少女举动惊得一愣,连忙将她扶起来,“顺便而已,不必客气。”
郑瑾儿想起了刚才门外那十几名强壮的家丁,估计已经悉数被眼前青年所杀,这清瘦青年的武技必然不凡,或许能帮自己报了家仇。想到这里,郑瑾儿眼珠一转再次跪地求道:“小女不才,若是恩公不嫌弃,小女愿以身相许。”
铠连忙摆手,感觉莫名其妙,今天两人刚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嫁自己?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用这样,都说是顺路了……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有需要便来找我,我是在铁匠铺里帮工。再见。”
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着院门外面跑去,只留下了郑瑾儿一个人默默的跪在那满是血污的房间里面。
郑瑾儿抬头,看着铠的背影逐渐消失,嘴角微弯,“铁匠铺的铠吗?我记住了!”随后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角瞟到墙上没了动静的赵括,后者此刻浑身是血,表情狰狞。
郑瑾干呕了几下,在嘴边扇了扇风,忍住了想要呕吐的咽口,自言自语道:“变态,活该你有今天!”
屋里现在很安静,只有用来照亮的烛火时不时发出嗤啦声。地面被赵括的血染成了红色,看起来阴森恐怖,郑瑾儿抱了抱胳膊,感到一股凉意。
“赶紧走吧。”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说完就向着门口走去。
就在脚刚要迈出门槛的那刻,脑袋里明光一闪,她又转身向着床边跑了回去,双手在床板上不停的拍拍打打找着什么。
之前就觉得这床有蹊跷,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听到了床下有回音,下面说不定有暗格。
这变态好歹也是赵尚书的侄子,身价一定不菲,既然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留个宅子,那宅子的暗格肯定有好东西。郑瑾儿最近正愁吃愁穿,反正来都来了,先掀开看看,要是有好东西就打包带走,反正这一帮人都死绝了。
郑瑾儿掀开床上的布垫,再次仔细的敲打了好一会,终于在侧边找到了一个细密的缝隙,用细长的指甲将木板撬开后,她看到了一个一尺见方直达地面的洞口。洞里放着一个方形盒子,盒子不大一只手就能托起,郑瑾儿拿起盒子颠了颠,很沉。仔细打量了下盒子,上面没有锁头只有一个普通的卡扣,轻轻一提便能打开,当打开后见到里面的东西时,郑瑾儿惊的张大了嘴。
“感谢苍天!”
盒子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夜明珠,正发着幽幽的荧光将郑瑾儿的眼镜反射的晶亮,看上去价值不菲,珠子下面是平铺的一层碎金,看起来像是什么敲碎后放进去的。郑瑾儿毕竟是长安大户家的千金,熟识各种宝物,知道这珠子不凡,立马将那金子和白珠揣进怀里,用双手护住。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这些都是她看不上眼的俗物,被她当做石子一样随处乱扔,现在看到这些反而像找到了稀世珍宝一样护在怀里,心中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家门不幸被害,一家人系数被杀,只有她被自己的婢女替下才跑了出来,也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出多少盘缠,没几天便花光了,她本想要去求职做工,可无奈她朝廷要犯的身份只能东躲西藏,饥一顿饱一顿的。
她收好盒子里的夜明珠和碎金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一会后,又走到了正在燃着的油灯附近。她将油灯的油全部洒在了地上,又将一些可以燃烧的木杈扔到了地面,外面那十几个家丁的尸体他搬不动,治好将那些木屑和剩下的灯油洒在那些尸体上面。
当看到外面横七竖八躺在地面的尸体时,郑瑾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都有些发麻,没想到那个叫铠的小子居然下手这么狠!那些尸体很多都断成了两截,身体里散落的脏器摆了一地,喷出的血液将院子的地面染的腥红,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等料理好一切后,郑瑾儿将点燃的烛台扔到了地面上。火苗碰到的地面一瞬间,便如同火龙一样穿了出来,等火焰变旺之后她便匆匆离开了。
赵府院内。
浑身淤青的家丁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样子即使是抢救过来估计也只能是一个废人了,而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白袍青年,白袍青年背后背着长剑,腰间一个装酒葫芦,手里正拎着另一名家丁,他手里的那名家丁要比地上躺着的那个好些,好歹还有意识,不过也没有好上太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半的脸肿的像个猪头。
“你只是个家丁,嗝,没有必要为了点钱卖命,说吧,你的东家去哪了?”
被拎着的家丁斜眼看了看地面上的同伴,回忆起刚才的画面,眼前这冒着酒气的白袍人进门就要找东家赵括,自己和同伴过来看来人是谁,只因为同伴问话的态度不好就被打的半死,自己还不等说话就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总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不太讲道理,无奈技不如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听到对方终于又开始问自己问题,紧忙点头呜咽道:“东家出门了,我不知道去了哪。”
“嗝,不知道去哪了?”那青年又将拳头握起,向着手里的家丁砸了过去,几下过后,家丁的另一半脸也肿了起来。
“这次知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名家丁……哎……别打,别打了……我说我说,东家在城西北的一处宅院。”
白袍青年将家丁放到地上,斜眼看着家丁:“欠揍。嗝,立马带老子去,要是路上你敢偷奸耍滑,就别怪我李白不客气。”
家丁听到这白袍青年自报名号,心头一惊,差点晕了过去,他是侯爷府的家丁,对于黑道白道都有所了解,当然知道这李白在大唐有些什么名头,立马恭敬的向着李白行了一礼,道:“小的……小的不知道是李大人驾到,刚才多有得罪请大人恕罪,小的这就带您去找东家,您跟我来。”
李白有些不耐烦的在那家丁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道:“痛快带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