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只是默默的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他要报仇,如今只能相信李全了。
李全将弯曲的腰背挺直了,散乱的头发下一双剑眉露了出来,从里面绽放着锐利的寒光,沉稳而机警,犹如一头捕食的猛虎,让人不寒而栗。
他昂着头,瞥了那孙巡捕一眼,鄙夷地高声道:“此案正......真不是我两做的。”
“什么?”孙巡捕却是让他的眼神一惊,楞了片刻,但马上就疯狂的走上前去,厉声喊道:“原来你之前是装的?”
一旁的王巡检也一脸好奇地看向李全,这小子之前那副呆傻的模样居然是装的,真是个小狐狸啊,这还想要挣扎吗?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他回头看向自己背后的那具木箱,嘴上洋溢着笑容。
沈同知端着茶水的双手也是一颤,杯子晃晃悠悠,茶水洒落在匈前,将绿色官府都给染shi了,让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李全怒喝道:“什么?都已签了供词,还敢在这狡辩,来呀,给我大刑伺候。”
话音刚落,三班衙役就要上前去捉李全。
“慢着!”刺史大人立即喊道。
那些衙役却是没有停下来,反而上前将李全强往地上按去,不过却是低估了李全的力量,没有按动,便想拿水火棍打将去。
连几个衙役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辛刺史愤怒地将惊堂木拿起,然后猛地拍在案上,对着堂下喊道:“本官说慢着,你们没听到吗?”
这下几个衙役僵住了,是上也不是退也不是,刺史虽然被架空,但好歹还是一州之长,而自己只是个小衙役,若是想收拾自己却是轻轻松松的,但手握大权的沈同知的话语也不能不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哼,退下吧。”沈同知也不想和辛淮正面对抗,于是大袖一挥,将几个捕役喊了回来,自己大摇大摆的坐了下去,才对着李全说道:“不过本官看你供词都签了,还能如何辩驳”
“李全,你说此案不是你做的,为何还在供词之上按了手印。”将衙役喝退后,辛淮才开口问道。
“禀告大人,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枷锁实在是碍事。”
“来啊,将他的枷锁取下。”见李全还跟自己讨价还价,刺史大人也没生气,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不妨让他再玩一玩:“不过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几个衙役上前三两下就将他的枷锁下了去。
李全拍了拍衣袖,将衣服上的褶皱整理了一下,然后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之后,才开口说道:“多谢大人。”
一旁见他啰啰嗦嗦的沈知法,早看不惯了,对着他喊道:“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浪费诸位大人的时间。”
李全见那官员对着自己大喊大叫,只是冷哼了一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往前一步,对着堂上的刺史大人说道。
“大人,我之所以按下手印,是因为巡检司逼迫我二人的。”
王巡检嘴角抽动一下,冷哼一声,冷眼向着一旁的孙巡捕望去,令人感到深深的寒意。
那孙巡捕赶紧站出身来,向着他解释道:“这小子之前装傻骗了我等,才没让他吃苦头,不过大人放心,他这样说却也没什么证据。”
王巡检点了点头,这小子之前将他也给骗住了,不过却是没什么用,这下他才放下心来,带着些不屑和轻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你空口白话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