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放开他。
陈知著挥了挥手,说:“丁老师晚上见。”
丁湛点头说:“好。”
陈知著下午快要拍完的时候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昏昏沉沉的。
他吃了一片镇痛片一直撑到结束,然后直奔丁湛那。
敲开门的时候他还很别扭,但是看见丁湛就什么其他情绪都没有了。
丁老师头发还在滴水,身上有股沐浴露的薄荷香。
“陈,”
丁湛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嘴被堵上了。
陈知著现在神志应该是清醒的,也就是应该。
丁湛的下唇被他咬的有点疼。
“你,”他推开陈知著的脑袋,“我关门。”
陈知著顺手关上了,或者说是摔上了,砰的一声。
陈知著看见丁湛嘴唇上的牙印了,他可能脑子真的不清醒,他舔了一下,就舔了一下。
陈知著好像听见丁湛吸冷气的声音了。
丁湛刚要亲他陈知著就起开了。
陈知著晃了晃沉重的头,坐到床边,“我想把我头切了。”他说。
丁湛舔了舔嘴唇上的小口,心说实不相瞒我也想把你头切了。
陈知著能看清了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丁湛。
丁湛白衬衣黑长裤,头发顺着,看起来年轻又干净,就是脸很红,抿着唇,挺像个大学生的、
要不是早就知道丁湛比他大陈知著都想嚎两声作孽。
陈知著琢磨着要不要道歉。
丁湛坐在椅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陈知著最终打破了这片宁静,他说:“丁老师,我觉得这一切特别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丁湛声音哑哑的。
“你看过睡美人吗?”
丁湛说:“你想说自己是公主吗?”
陈知著点头。
丁湛说:“我记得唤醒公主的是王子的真爱之吻?”
陈知著真情实感地说:“所以咱俩这也是真爱了。”
丁湛面无表情地说:“你别说了,我想吐。”
陈知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得丁湛心惊。
“我想洗澡。”
“我怕你淹死。”丁湛说。
陈知著说:“我淋浴,你放心,我死了你也没有责任。”
丁湛问:“那我应该怎么解释,你在我房间里洗澡的事情?”
陈知著理直气壮地说:“好朋友之间互相借个浴室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浴室走,步伐近乎于六亲不认。
丁湛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去,但陈知著没有。
陈知著先开的是冷水,猛地浇在头发上,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叫声,怕把丁湛弄进来。
陈知著最后还是没像自己说的那样淋浴,而是泡在了浴缸里。
陈知著盯着水面,回忆刚才丁湛的反应。
丁湛真的特别有意思,亲他的时候,无论是不是他主动都僵的不行。
他拿水泼了自己脸上一把。
但是他有没有意思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没有。
丁湛在外面等了四十分钟他还没出来。
丁湛敲了敲浴室的门。
陈知著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根本没听见丁老师那几声非常有礼貌的敲门。
丁湛皱了皱眉,推开了浴室的门。
陈知著躺在浴缸里,听见声音坐了起来。
“你干嘛?”
隔着不算朦胧的水汽。
丁湛看他一时失语。
“丁老师?”
丁湛咬了一下舌头,说:“我看你怎么样。”
陈知著不解地说:“我挺好。”
丁湛又出去了。
陈知著手机响了半天,丁湛在外面说:“你手机。”
陈知著随口道:“你帮我接一下,谢谢。”
丁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爸爸。
陈知著的父亲吗?
丁湛接通,十分有礼貌地说:“叔叔你好。”
对方愣了几秒,“叔叔?”他确认了一下号码,“您是哪位?”
对方的声音非常年轻,年轻的几乎异常,听起来好像是同龄人。
丁湛也愣了。
陈知著的母亲是二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28日补上,28日大概凌晨更新,可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看。
我终于看懂了我的大纲,重新誊了一份。
这个作话我发了四遍,或许发出去了,也或许没有。
怎么这么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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