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放心,只要你按令完成任务,我们就不予追究此事了,毕竟你劳碌费心抓获此人,我们哪能再做为难呢。”
婆婆一说,让上神沦彻底明白他们意图,虽然心中不服,但已明确他们之意根本不在秘术失窃和他的罪行之上,当时放心了许多。
上神沦起身而来,一副不满之情,拖手道别。
“既然事情说明白了,那老夫就告辞歇息去了。”
堪布见上神沦要走,紧张的上去一再嘱托。
“上神大人可别忘了应许之事,千万不能变卦啊。”
上神沦侧眼看去,乘婆婆不经意时,轻声对堪布说到:
“大将军就放心吧,虽然老夫很不满你们的处事之道,但老夫还是有那么一点信誉的。”
走时拍了拍堪布的肩膀,韵味深重。
堪布听出上神沦语气中讽刺寓味,尴尬的笑了笑,连声说着“那就好”,目送上神沦冷笑而去。
“婆婆,上神大人不会食言吧?”
上神沦走后,堪布还是有些担心上神沦会有变故,一再询问着婆婆看法。
婆婆似乎胸有成竹,稳坐在木椅之上,安抚起堪布。
“上神虽然桀骜不驯,但对他来说名声也是尤为重要的,他对封门风言风语还是所顾忌的,只所以凭着今晚之事胁迫与他,就是看在他还有那份廉耻之心。”
堪布对婆婆敬佩不已,姜还是老的辣,本以为今晚之事无从下手,但婆婆见到上神沦归来,便急中生智,将这万魂墓阁的风波化成归顺上神沦的机遇,可谓是明智之举。
“如若真能得到上神大人相助,那真是大幸之事。”
“是啊,封门上下真为这次行动所愁,城内刚举行完雏礼,这些后生羽翼未满,就要去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没有个非凡领导是万万不可的。”
“不错,封门上下此时真是用人之际,犬夜又要忙于城中琐事,看来上神大人的到来真的是天助封门。”
两人一言一语道出了此时封门艰巨的形势,本是“雏礼”大兴之时,却不测遇到种种琐事,近年封门本来就缺才少将,此行于离国共去打探涅众行动真是为难了封门上下,幸好上神沦离奇归来,还惹上这等麻烦,不然封门真不知该如何安排了。
“有上神沦指印,我也就安心许多了,也让这些后辈跟着上神好好锻炼锻炼。”
婆婆似乎舒了一口气,对上神沦的到来无比窃喜感恩。
“雏礼刚完,也不知这些后生驯兽学技到了什么程度,真怕他们有所闪失。”
堪布还是担心这些后生小将学艺未精就遇出征之行难以应付。
“该来的总会来,就当实战演练吧,或许这就是命运安排。”
婆婆语气凝重,心中也是担心,但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看他们的造化了,眼下她更忌惮的是这神秘的涅众组织,从未接触过,也不知道其中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上神沦离开陵兽阁没走几步就遇到了还在外面等待的彦,左天早已回去歇息,此时只留下彦一个人在陵兽阁石阶之上发呆惆怅。
“彦,你怎么还没回去睡觉?”
上神沦凑了过去,坐在彦的旁边。
“师父!”
彦看到上神沦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漏出了笑容。
“婆婆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怪罪与我们?”
上神沦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说到:
“怪罪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吧!”
彦看着上神沦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听他说没事,心中还是很不安。
“那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呢?”
上神沦微微一笑,看着彦说到:
“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俩的事不过就是个小事,他们的心思全用在怎么去维护封门权益上了。”
彦听上神沦的话似乎有着许多韵味,但就是听不出其中奥义,不解的问到:
“师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老夫今天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适合做这统治领导者,而有些人再厉害也只能是个身先士卒的小卒。”
上神沦暗指这仕途权位中的种种现象,心中满是感叹,封门乃至整个斗兽世界,无所不用其极,个个维护着各自的权威,但所牺牲的不仅仅是某些潜在的东西,更深的可以触及到人心,可悲也可叹,也不知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总之令人发思。
“可能他们才是做大事的人吧,就像以前的种种形迹,你说他是错的,但为了大是大非,却又是对的,真是太难评判了。”
上神沦似乎又想起了那些往事,封门因为大国之事而做的各种,突然陷入一种迷茫,也不知道到底对错在哪。
彦听着上神沦在那“胡言乱语”,也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无奈的看着上神沦喝酒,不再去打扰他的思绪。
陵兽阁中突然灯光熄灭,婆婆和大将军也从中而出,看来是商议完毕要去歇息了,出门看到上神沦和彦两人,婆婆便唤了起来。
“上神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上神沦一听婆婆喊叫,突然站起身来,拉着彦就走。
“哈哈,婆婆老夫这就走了,您也早点歇息。”
上神沦来不及回头,说着便走远了,彦被拉着,回头想要问婆婆什么,但看早已走远只能无奈收声。
婆婆看着匆匆二人笑不由而出。
“上神大人果然是个老顽童啊!”
堪布一旁也逗笑着,看到被拉走的彦,关切问到:
“那我们该怎么跟彦说此事呢?他也是个固执的人,恐怕不能这样了事吧!”
婆婆一边挪动脚步下着台阶一边缓缓说到:
“先就敷衍吧,对于这些后生小子,万不能着急,只能鼓励试探。”
堪布一看婆婆态度,立马知道了其中意思,难怪逆言消失回来,婆婆未曾急着追问,想必也是不想压迫与他,免得多生事端。
“在下明白了,婆婆对逆言之事也是此意吧。”
“不错,逆言之事看似小,但牵连甚多,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他身为艾斯一族唯一后裔,万不能再出冉遗悲剧,封门现在是捉襟见肘的时候,凡事都要思量斟酌才能安稳,逆言之事就随势而动。”
婆婆心思缜密,早已想好了一切,难怪她遇事如此冷静,真不愧为封门支柱,城中心脏啊。
了却缠事,上神沦嘴上说着歇息,却悄悄来到犬夜住所,故知再遇,想要谈叙一番。
“犬夜?”
走到屋舍园中,上神沦小声呼喊着犬夜,只见犬夜匆忙从屋内走出,看到上神沦惊喜不已。
“师兄,你怎么来了。”
犬夜谦让着跟上神沦坐在园中木凳之上,互相深情对望,想起以往岁月,各种酸楚。
“师兄,近来可好?”
“师弟挂念,老夫一切安好!”
“那就好,这数年不见,师兄依旧英姿飒爽啊,完全没有苍老之象。”
“哈哈哈,师弟说笑了,老夫都老成什么样了,哪来的英姿啊。”
“对了师兄,万魂墓阁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犬夜关怀上神沦,没谈多久就提到万魂墓阁,想要得知其中的事情,上神沦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明白,犬夜听话大惊,想不到这天下居然还有比上神沦还要高明的人物,擅闯禁地,封印幽灵兽,还在上神沦眼皮底下盗取秘术,真是高深莫测。
“那此事将军还有封门首要们怎么处置?”
上神沦对犬夜毫无避讳,把婆婆的诡计道于犬夜,犬夜一听上神沦即将要留在封门助封门一臂之力也是高兴得很,便劝说到:
“师兄也别怪婆婆,她一人要主持封门大事小情,自然顾不得那些仁义道德,再说师兄也是封门中人,曾也是兽魂师父的得意弟子,危难之时也该出手援助一下嘛。”
上神沦还是气不过这些权利者的所作所为,一副不爽的样子跟犬夜说到:
“老夫也就是看在自己曾拜帝江门下的缘故,才没有揭穿他们的这些腌臜之事。”
犬夜听上神沦很是不满,开始要大骂起来,想要劝慰,却被上神沦拦了下来。
“师弟不必担心,你们在职情非得已,这些老夫都懂,但很多事封门再有理也是难辞其咎。”
犬夜无奈,只能作罢,听上神沦之言,看来他对曾经封门对初鹤一事还是耿耿于怀,毕竟初鹤宁耶是他得意之徒,封门对此的态度难免让他有所厌恶,加上今日婆婆逼他就范,看来上神沦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才有了此刻的痛恨之意。
“师弟不用担心,老夫一向不问世故,既然答应下来,我就会做好我要做的,至于你们的那些乱七八糟,我也没有心情理论,只希望你们以后有所感悟,有时候不要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上神沦一口一个你们,让犬夜有些尴尬,看来上神沦是对犬夜也有所埋怨,毕竟他也是封门任事之人。
“师兄切莫怪罪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上神沦看在犬夜也是万般无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夫知道你的心情,不用多说了。”
犬夜欣慰上神沦的理解,他们四人各有所爱,但没有一个继承帝江意志的,犬夜不想帝江在天之灵有所遗憾,所以选择了仕途,此时能得到师兄上神沦的理解也算安心不少。
犬夜想起上神沦要参与此次行动,也不忘问起涅众之事。
“师兄可对涅众有所了解?这次可能是件棘手的人物啊!”
“涅组织老夫早有耳闻,当时初立之时就听闻他们到处拉拢结帮,后来在各国招揽生意,以雇佣身份搜集了大量钱财。”
“后来虽然隐秘,但也透漏出一些消息,说他们在北陵之地驻扎已久,早已结成帮众组织,取名为涅。”
“至于其他情况,真是无人能知,连他们的规模以及能力都无从得知。”
上神沦道出关于涅众所知,犬夜听后奇怪无比。
“涅众既然名声在外,行踪却无人知道,难道他们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此时真的无法定夺,这种突然出现的神秘组织,只跟大国暗中交往,也没有漏过任何蛛丝马迹,确实令人怀疑。”
这捉摸不透的涅让两人迫伤脑筋,暗中壮大,突然出现,又秘密得没有任何痕迹,如果这是一种敌对势力,那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犬夜突然想起不久前回来的逆言还有牙,听闻他们接触过涅众,便告知了上神沦这个消息,上神沦听闻以后,觉得此间这是唯一能了解涅众的突破口,便吩咐犬夜天明之后就带他去见逆言牙美,以求能从中得到些消息,利于此次行动。
万魂墓阁事变就此决议完妥,上神沦由此踏上追涅之行,大事将至,只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