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来到万魂墓阁。”
看那人身形魁梧,身着奇怪长衫,蓝黑颜色,上面满是奇怪图腾,而脸上完全被蒙住,看不出任何特征。
上神沦恶狠狠的盯着此人,随时准备着战斗。
“喝,你们又是何人?大晚上的,来此作甚?”
上神沦一脸怒气,没想到这人透过蒙布居然质问起自己。
“你个贼子,问老夫做什么,封门禁地岂能容你放肆!”
那人不慌不忙,收起架势,握紧手中卷轴,冷静的回到:
“喊我贼子,你们还不是擅闯禁地,据我所知,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就算你们是封门中人,恐怕也没有这个资格吧!”
上神沦反被质问,而且说的有理有据,一时间让他有些尴尬。
“我们封门之事自有我们封门处置,但你一个外人擅闯禁地,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彦在一边痛斥到,解了上神沦尴尬境遇,上神沦暗赞彦居然有这般机灵之时。
那人狂笑不止,似乎对彦的言论很是不屑。
“说得一副正义凛然,其实也是为了这里秘术而来,看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没想到虚伪假面,还不如我来得坦荡!”
上神沦气急败坏,眼睛满是火气。
“老夫岂容你侮辱?”
“你个老头,先后来此数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幽灵兽恐怕这里早已被你涉足玷污了吧?还敢言我侮辱与你。”
那人好像对上神沦的行踪了如指掌,上神沦听此一言,突然觉得奇怪,为何幽灵兽不见,而这人又能平安潜入万魂墓阁?
“老夫且不跟你斗嘴,这里一向被幽灵兽守护,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阴暗一笑,说到:
“那两个鬼东西已经被我封印了,此刻恐怕被压在我咒印之下了。”
上神沦想起门口地上咒印,果然不是巧合,但幽灵兽怎么可能轻易被封印,着实让人费解。
“怎么可能?”
上神沦惊讶质疑,那人得意回到:
“看你一身绝技,秘术异体在身,居然连天冥之咒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极!”
天冥之咒?难道此人会那传说之咒?
“天冥之咒只是传言之说,怎么可能有人会使用,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神沦大吃一惊,看来面前此人非同寻常,绝非一般贼徒。
那人面对上神沦质问没有理会,装起手中卷轴就要离开。
“我没工夫跟你这老头在这理论,我劝你也尽快离开,这里机关已经触动,封门侍卫恐怕已经到了山腰,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别跑,放下所盗之物。”
上神沦看那人越窗要跑想要上前制止,却不慎被那人打来的一股黑风所迫,只能眼睁睁看他跳窗而逃,消失在黑夜之中。
上神沦透过破裂的窗户看到外面山头之上狼烟四起,心中明白那人所说不假,此处防御机关已被触动,那狼烟便是警报信号,看来封门侍卫马上就要到来了!
“今日恐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上神沦慌忙走到被盗卷轴原来放置的地方一看,脸上满是懊恼,拍了拍手,气急败坏。
“师父,那个人拿走的是什么?”
上神沦神情有些恍惚,呆立在那慢慢说到:
“此人目的与我相同,现在好了,没拿到想要的不说恐怕还要成为他的替罪羔羊了。”
“那我们也赶紧走吧,不然被封门侍卫看到,该如何是好!”
彦一把拉住上神沦就要逃走,却被上神沦制止住了。
“来不及了,那人显然算好了时间,此刻恐怕已经为时已晚。”
正说时,阁楼下面通火明亮起来,墓地之处嘈杂混乱,全是脚步声。
彦透窗而望,看到四五十个侍卫涌若马蜂把万魂墓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彦立马感到心慌意乱,四肢瘫软,无奈地瘫坐在阁楼地上,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封门侍卫看到狼烟便通告禁地险情,大将军堪布立即带兵火速赶来,看到万魂墓阁中守护幽灵已然不在,山头狼烟四起就知道发生了不详之事,匆匆赶到万魂墓阁二楼,只见这一老一少坐在地板之上,细看清两人身份也是惊讶十分。
堪布此时带着两三个侍卫走到上神沦和彦面前,堪布见到久违的上神沦心中满是惊讶,但此情此景,着实让人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神大人?”
堪布小心谨慎,上前抱拳询问。
上神沦抬眼望着堪布,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沧桑失落。
“是大将军啊,正是老夫。”
上神沦边说边起身,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一切,只等着堪布兴师问罪。
没想到堪布没有急着询问事情,轻声嘱托了身边侍卫几句话,却跟上神沦叙起旧来。
“果真是上神大人,小人拜会了,十几年未见,不知上神大人云游何方去了?”
上神沦见堪布礼貌询问起他的事来,心中所虑也减轻了不少,看了看堪布,说:
“老夫也没云游到那里,就是随意闲逛了几个地方,你也知道老夫一向自由散漫,所以就到处玩耍一下罢了。”
堪布笑了笑,恭维到。
“是啊,众人皆知上神大人豪爽不羁,也难得这么好的心情一直可以保持这份闲情逸致,晚辈真是钦佩。”
上神沦看着堪布满脸堆笑,一直套着近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图,拍了拍衣衫问到:
“大将军前来必不是和老夫来聊天解闷的吧?”
堪布一听立马暗自吐槽起来,这上神沦岂不是明知故问,万魂墓阁此间境况,他所来目的上神沦能不心中?看来这老头是要撒泼耍赖了,堪布怎敢得罪前辈,又深知上神沦脾性,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看旁边正在苦闷的彦,转而痛斥到:
“天赐彦,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封门禁地,你擅闯禁地知不知道触犯封门条例规矩了?简直大胆!”
彦被痛斥得低头不语,上神沦一看堪布如此行径,心想果然封门上将,遇事谨慎细致,这一骂分明就是骂给自己听的,便笑了笑上前解释到。
“将军何必跟这小鬼计较,他已拜入老夫门下,今晚是我着令他陪我到这万魂墓阁的,你大可不必为难与他。”
堪布哪能猜不出其中道理,彦一向安分守己,也不会有如此胆量私闯禁地,要不是上神沦,他此刻岂能在这万魂墓阁之中,但面对四兽首之首,堪布哪敢放肆,只能借彦以代,纯属无奈之举。
“哈哈哈,上神大人说笑了,您是一代德高望重的前辈,哪能不知道封门规矩,肯定是这后生晚辈不懂规矩,上神大人就不必袒护晚辈了。”
堪布一再装傻充楞,指桑骂槐,让上神沦开始有些厌烦,那脸上顿时有了些许怒气,也顾不得那些身份礼数,指着堪布呵斥到:
“我都说了是我胁迫他来此的,你怎么还在那装糊涂呢,看你也是一个大将军首要人物,说话满是话外音,好不痛苦!”
堪布顿时无奈,上神沦果然脾气古怪,客气不行,直言不妥,真是让人为难。
“上神大人训斥的是,小人一定改过。”
上神沦挤眉弄眼,对堪布十分厌烦,走到彦身前说到:
“大将军要是没事,我跟徒儿就先告辞了,别说老夫无礼了。”
上神沦看来真是要耍赖,堪布心中一惊,立马上前制止。
“且慢,上神大人稍等片刻,只因发生此等大事,在下也不能不交代就让大人这么走了啊!”
上神沦一意孤行,完全不理会堪布挽留,此时彦站了出来。
“师父,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毕竟触犯了封门规矩,我要把此事交代清楚才行。”
“难道你要违背师命吗?”
“彦不敢,但我已经信守诺言陪你到了这万魂墓阁,同时也触犯封门规矩,请您准许我把事情说清楚,如果要受罚,我也要受罚完才能跟你离开。”
上神沦看彦比自己都固执,真是无可奈何,拍了拍旁边木椅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也罢也罢,既然你这么固执,我就陪你了却此事,大将军直言吧,要怎么处置我师徒二人。”
堪布见彦留住上神沦,心中石头也算落地,看了看天色,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原来他刚才已经吩咐侍从守卫将这里所有报告给了封门婆婆,此时正等待婆婆前来定夺此事,毕竟万魂墓阁关系重大,又与这德高望重的四兽首上神沦有关,他真是不敢自行决意,只能请来老者,以作决定。
没等多久,婆婆果然匆匆赶来,随行的还有犬夜跟左天,三人见到上神沦,各自有着各自的情怀,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婆婆!”
上神沦见婆婆赶来,立马上前拜礼,论起来婆婆还是帝江挚友,也算是他所钦佩的一个老者,封门之中也就婆婆能让上神沦有所顾忌,此时看到婆婆这故友长者,上神沦怎敢失了礼数。
婆婆见了上神沦也是老泪纵横,上前扶住上神沦关切的望着他。
“你啊,这数十年都跑到哪去了?看你都苍老了不少,风干露宿的,也不知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看到婆婆如此伤心,上神沦也是触景生情,想想自己同一辈的伙伴,也就剩下几个,也难怪婆婆有如此感触,岁月蹉跎,物是人非,难耐临末遇故知。
左天搀扶婆婆擦拭着泪珠,一旁的犬夜也是激动万分,上前拥住了上神沦。
“师兄,数年光阴,您到底跑哪去了,师弟好想念你。”
上神沦看着犬夜稚嫩的脸此时多了几分忧伤与哀愁,想起了种种往事,那时他们还年轻气盛,那时他们还年少轻狂,那时他们还四兽首齐聚一堂,然而时光飞逝,留下的只有苦楚的回忆。
“好了,老夫此次还要在封门停留很久呢,往日我们好好叙叙旧,当下还有要事处理呢。”
上神沦虽然也很感伤,但此时万魂墓阁坏事在急,他也顾不上和犬夜伤感回忆,眼下婆婆赶来必定是要主持公道,他也急着想要说明此事。
一旁的婆婆整理下情绪,看着此时万魂墓阁的情形,心中错乱不已,再看看上神沦和彦的境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行事为好。
“彦,你不是在训练烈焰魔骷吗?怎么跑到万魂墓阁了?”
犬夜看到弟子彦也蹚入这趟浑水,又是痛心又是怜惜,左天在一旁也很是疑惑,等待着彦回答犬夜。
“犬夜老师,我……”
彦不知从何说起,吞吞吐吐,一脸委屈。
上神沦见状对着众人说到:
“他是我带来的,你们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犬夜一看这情形,完全没想到上神沦会和彦搅和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左天一看彦委屈的脸,心想他平时遵纪守道,绝不会犯下这等错误,再说连他都不知道万魂墓阁这禁地,彦怎么可能知道而且闯入其中,早就听闻前辈上神沦是个老顽童,看来此事必定和他有关,但万万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前辈居然能和彦混到一起,完全和犬夜的疑虑一样。
看来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有千万疑问,婆婆心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需要他们慢慢梳理,便下令封锁万魂墓阁,派人严加看管,又令其他人火速回去,到封门再细细调查问询清楚此次事故。
就这样,黎明将至,万魂墓阁被重兵把守,而此事祸首上神沦和彦被带到封门城中,等待着婆婆问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