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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补天丹的药效整整折腾了三天,才算完。
这期间要么是弘昼回去要么就是雍正回去,秦这边也是,要么是始皇去要么就是扶苏去总是有人在陪着林觅说话解闷。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了大家相互依赖,也有的人周旋,转折,不会连轴转。不然一个人孤独的分身乏力的时候,就会感觉吃力。
可是既使这么多人陪着,林觅还是紧张了三天。人的精神也绷紧着,睡也睡不踏实,吃也吃不香。
直到李暇醒了,她才喜极而泣眼泪都掉下来了。喜不自胜。
李暇灵台有了清明补天丹的神奇在于就是能让人的头脑思维更清晰的运转。它不是完全就让人接到知识马上就聪明的药,而是在于,补这个天份能让他在后来的事情中多学习和思考,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吸收和对现实的反馈。以及思考。
并不是那种一下就让一个傻子直接到孔子那种智者程度的药。
并不算是太逆天。
只能说,是修补了大脑里的缺陷,让灵台更清明,眼神更清俊。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有点迷糊,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
“奶,我没事了。”李暇抱住林觅,林觅又哭又笑,翠儿呢,哭的直接倒在了他怀里,祖孙三个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的。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啊。”雍正笑道:“这三天可把大伙儿给急坏了,哎哟,我的嘴也说苦了。腰也疼了。”
说的林觅噗哧一笑,此时也会开玩笑了,道:“那就快去歇歇,这几天可把大家都累坏了,都去歇歇吧,等缓过来再说话。”
始皇进来瞅了一眼李暇,见真的无事了,这才叫太医令进来把了脉,也是为了慎重起见。
太医令躬身道:“回禀陛下,这位公子……”呃,应该叫公子妥当吧。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公子在先秦是一种特定的称呼。在先秦,虽然秦始皇已经改王称皇了,但是公子的称呼未变,太子只有一个,可是其它的不叫皇子,叫公子,只有王,皇的儿子才可以叫公子,有些公族,也可以勉强称为公子。
后世不同,公子是烂大街的称呼了,哪怕是个地主家的儿子,只要富且贵,都可以称为公子,不再具有政治意义。
所以太医令称了公子,还有点心虚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毕竟是这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公主的兄长,叫公子,应该没错吧。
可始皇没觉哪里不妥,只道:“如何?!可有不妥?!”
太医令这才放心的道:“并无不妥,身体强健,安然无恙!脉象平稳有力,并非病态,更无需用药,陛下若不放心,臣可称后再来把脉。”
始皇这才放心,道:“可!”
太医令这才退出去了。
“没事了就好,”始皇伸出手摸了一下李暇的额头,见无恙,真的安心了,道:“老人家去歇一歇吧。”
“无妨,倒是你,该去休息了。”林觅笑道:“全赖了你的帮忙,不然我这真是抓瞎。”
始皇轻笑,也没客气,便道:“也好,我去处理点事,稍后再说。翠儿叫你奶休息。”
翠儿应了。
始皇这才对雍正道:“走呗,还在这干嘛?!不是要看看秦宫吗?!”
这人!
林觅和翠儿都笑了。赵佶还神奇的瞅了一眼始皇,发现这人吧,还真的挺大度。
雍正也不小气啊,嘴上却不饶人,道:“走就走呗,我倒要看看你这秦宫有啥不同。”
说罢对林觅道:“我去去就来!”
“去吧,”林觅笑呵呵的,看穿不戳穿,看破不说破。
二人背着手慢吞吞的去了,作为大领导,那气度,慢吞吞的,悠然的都没法说。
林觅这才对翠儿笑道:“他们两个还掐了一架,我还以为得僵好些日子呢,不料当天就好了,这几天了,也都没事了。”
翠儿笑道:“这是遇大事不裹乱,知道轻重缓急,遇到小事,反而掐上一掐了。”
“是,这两个,”林觅哭笑不得的道:“其实也是有情谊的吧。应该叫损友。”
损友值得信任,但可能相处吧,不如人家亲亲密密的好。
但叫林觅说,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亲密的要死要活的,真到了大事临头,未必值得信任。
还不如这老四和始皇这样的呢,没事就掐对方一把,可遇着大事儿,什么私怨全给放下了。
这才叫真豁达。
赵佶道:“老人家可以安心了,暇儿应是无事了。”
李暇浑身都是汗浆子,说了几句,确定他真的没事,便准备了热水叫暇儿洗了,又换了被褥,叫他喝了些灵泉水睡下了。
李暇刚用过药,是真的人又累又困,歪着就睡过去了。
翠儿这才扶了林觅回屋休息。
扶苏与李斯处理了事,匆匆赶来看了一眼,总算是放了心。而弘昼呢,回大清主理事务去了。
说来也怪,这对父子政务方面竟还能无缝对接。这个默契,的确是父子连心了。
都说天家无父子,其实叫他们不得不服的是,其实,能做到这心意相通,十分默契的这父子,是真的极为难得了。
得,对这对父子来说,他们才是外人呢,真犯不着挑拨,真要是乱说话了,皇上和和亲王不好说话的时候,呵呵,他们可就成了挑拨的讨嫌的人了。
雍正坐在始皇的龙椅上呢,他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还把眼镜戴上了,跟看艺术品似的,看的很仔细。
始皇却不以为意,这个东西也就工艺能吸引雍正了,龙椅这回事,对雍正来说,也不算多稀罕。
“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始皇吐糟道:“还不如去看建筑和咸阳的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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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工艺,”雍正半天没说话呢,本来想说先秦的工艺不行,其实真误会了,先秦在青铜器上的工艺,不用说的,极具美感,精品。若论后世的工艺,也就这里没有的瓷器能比一比了。
“真别说,这青铜器的制造工艺,真是没得说啊,啧啧,”雍正摸了一把这龙椅,不是像后世那种金色的质感,而是沉稳的,泛着青黑的,高贵的大气。
其实看龙袍也是,秦朝的审美,始皇身上的衣袍都是飘逸而沉稳的青黑红三色的质感,款式没那么复杂,只是用暗色线绣了龙纹,不像后世,用多少装饰,反而累缀,穿着也累人。
当然了,雍正心里喜欢的很,却是不可能开口夸始皇这里的东西好看的。
所以他说了,道:“很不错。叫弘昼带两个我珍藏的瓶子来,放在这两边,就很配。素雅高洁,高贵无华。”
始皇也无可无不可的,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他老四啊,挺有意思啊,装饰起他秦宫的品味来了。
得,他就这人,还挺有闲情逸志的说,在这一方面,他虽然艺术水平不如赵佶,但是审美水平是真的没得说,闲情逸志这方面欣赏的水平,与赵佶也确实是有的一拼。
当然了,也是一方面显摆显摆。这不是给他这里没有的嘛。
始皇也懒得拆穿他,不较这个真。
雍正见始皇不答,便笑道:“邀请你,你还不乐意了?!”
“不耐烦去,天下的美景不都差不多,”始皇到现在了,什么没见过啊?!有些不同的工艺,不同的建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稀罕的。
“说的也是,”雍正对这话是同意的,“不过像你这样不弄点小爱好,活的不无聊?!”
“像你似的,活那么细才累,”始皇道。
始皇也慢吞吞的踱过来了。
宫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心中咚咚的跳,听着话不是太对劲,莫非这个人,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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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也不是说什么景色的人啊,要是赵佶,说不定已经作诗了。
始皇看厌了这些,也淡淡的,只道:“对于弘昼,你有什么安排?!不封他为太子?”
“不封。”雍正说到这样的大事,也正色了不少,道:“到时直接传位。我与你和扶苏这边的情况不太一样。扶苏是长公子,是没有争议的。可是老五头上还有一个老四,封太子是大事,跳过他,太残忍,倒不是怕生乱子,而是,对他不好,对弘昼也不好,对朕也不行。大臣们也会议论纷纷。太子与皇子不同,弘昼若是成了太子,他的四哥就要向他行礼问安……”
雍正便是再对弘历有意见,也不可能行这样的事。
“老四心里多难受?!将来弘昼作了帝王,就不一样,弘历要跪,也是跪的大清的皇帝,纵然心里也难受,可是却比跪太子兄弟,要心安理得的多。不一样。”雍正说话也慢悠悠的,道:“我也排行老四,当年我父亲定的二哥嫡子为正统东宫,然后二哥是嫡子,却不是长子,大哥因此极不服他,二人的事,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得到。”
“嗯。”始皇淡淡的嗯了一声。秦公子相争,不都差不多嘛,不用说太细,无非就是那些事。
“只是想起早年之事,依旧胆战心惊,所以不想让弘历和弘昼也经历同样的事,”雍正道:“算是为大清尽份心,也是作父亲的一点疼爱之心吧。”
始皇沉默了一会。
如果这件事是始皇,他完全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他要立一个儿子为太子,其它儿子不满,不服,是儿子之间自己要解决的事情。他根本不去想,也根本想不到。
等级分明,尊卑有秩序才是常理。立了太子,就是太子尊,兄弟们卑。
可是雍正,真的是个好皇帝,好父亲啊,他能考虑到很多的事情,包括儿子们之间的相处。
就是这样,儿子们对他有复杂的感情,有爱,也有怨。但不管是哪一种,有感情是真的。
他不重视这个,也无所谓,更是不可能去管管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相处方式。
但也因为他高高在上,威严极深,没有捣乱的。十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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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事情,真的说不清哪种好,哪种不好。
雍正心细,要亲情,但也烦不胜烦,不知多少麻烦,他呢,要清净要守礼,所以很清净,除了大事,小事他一概不管,抓大放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