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啊,你这就不对了。”白姑娘脱掉身上的外袍,给那冷得搓手臂的小豆丁披上,“哥哥为了你才给那个色狼弹琴,你居然还笑话哥哥。”
“小兔子,你是她哥哥,那我也是她大哥,什么色狼,不要侮辱你的大哥。”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白熙把那个小豆丁抱到腿上放着。
小豆丁扭着身子挣脱,从她腿上跳下来:“回公子,十一了。”
好嘛,这还是个发育得快的了。
“你不想坐在我腿上吗。”作为女孩子被拒绝,白熙感到很受伤。
“不是,哥哥是个好人。”小豆丁捂着屁股,憋着哭腔,鼻头有点泛红,“教坊的妈妈用板子打得我疼。”
“我去,这么禽兽。为啥打你啊。”禽兽如吴宇都听不下去了。
“呜呜呜。”
小豆丁哭着一头撞进白熙的怀里,正好扑在她被牢牢裹住的位置,瞬间对她造成非常不可描述的物理伤害。
“她们要拍卖姐姐,姐姐不同意,她们就打姐姐,还打我。”
“禽兽!”吴宇跳脚,“你姐姐叫什么?”
“柳清之!”
“那你叫什么?”
“柳清子!”
“诶!老弟,我给你说的就是她姐!”吴宇恍然大悟,“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脏心烂肺的老鸨子叫错人了!害我白当了这么久的变态禽兽。”
“姐姐,姐姐还被关在后院,我都一个月没见过姐姐了。”小豆丁柳清子哭得撕心裂肺。
“哥,照顾好这个小豆丁,我去救她姐姐。”
“呜呜呜!”
吴宇一脸懵懂,看着眼前小豆丁放声大哭,完全不会哄。
白熙把身上袍子的下摆扎进腰带,飞奔而出。路上经过好几间开着大门的包间,任里面柔声软语,目不斜视。
“妈妈,我不是瞎了吧。隔壁的隔壁那间,那个叫小孩儿来陪的变态是长仪公主的驸马?”包间里的大爷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长宁小王爷口味真重。”另一位大爷揉着摔疼的屁股。
此时白熙已经跑到了楼下,被教坊的妈妈拦住。
“那个,柳清之和柳清子,这两姐妹我要了,多少钱!”她喘着粗气。
“小王爷万福,您喝口茶休息休息。”鸨母领着她躲开底下的人,“小王爷,老奴不敢瞒您,那个叫柳清之的是个硬骨头。她原本许了人家,就快出嫁了,结果家里因罪被罚没入教坊。她想守着清白做雅伎,但是老奴得按照规矩要拍卖她的初夜,结果她硬是不肯,我们又打又骂用了无数法子都没用。就在两天前,她趁下人送饭的档口,撞墙自杀了。”
“这……”白熙叹息一声,“你们怎么能这样。”
“做这一行的,缺德。”鸨母掌掴了自己一巴掌,“老奴也觉得自己是个杀千刀的。这样吧,两个人,一个活的一个死的,打包送您。五千两。”
你可要点儿脸吧!
“一千两。”
鸨母大喜:“成交!”
这……一个死人,一个还没长大的小豆丁,怎么看,都是她亏了……
非常好,白熙现在活得很开心。
她在教坊大放异彩,高价赎了一个死人和一个还没长大的小豆丁,碰巧还被皇后的弟弟国舅爷的小儿子看见了。
这就很刺激了,经过多年努力,她终于不负众望,成为了众人口中的那个变态。
她给小豆丁起了一个新名字,叫白子,就叫白子,黑白棋子的那个白子。简单好记,还和她的名字特别配,这样就没人认为她是花大价钱买来了一个童养媳。
白子她姐被安葬在了郊外的一座山,那里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不过胜在风景不错,城中不少的百姓都喜欢往那里葬。
“公主好。”
她刚办完一切就领着白子去见公主。
公主淡淡地回答:“听说了。”
“额……”白熙很尴尬,“您听说的是哪个?”
“众所周知的那个。”长仪公主摊手,一脸无奈。
“公主啊!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那种变态!”白熙双膝跪地,扯着嗓子哀嚎。
“起来吧,先当你妹妹养着好了。”长仪公主终于发话。
“多谢公主。”白熙拉着白子赶紧磕头谢恩。
“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